话音落下,两人抬头向对方。
楼道上的声响还在继续,走廊里吹着幽冷的穿堂风,他们的眼里此时只有对方。
南明鸢微微抬头,就到薄辞深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颌线,往上是一双双漆黑的眸子,她安静的凝视那对眸子,像是令人沉沦的旋涡,泛着一圈圈的涟漪,不觉成为涡中之物。
暧昧的气息掺杂进空气中,不受控制的疯狂发酵起来,空气中像是透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楼上那几道沉闷的响声终于停止。
南明鸢神游的思绪猛地归回原位,她迅速错开视线,从薄辞深怀中抽离,目光来回游走,心跳有些不正常的紊乱。
一定是因为刚才受到的惊吓引起的。
南明鸢迅速整理好情绪后抬头。
她这才注意到薄辞深灰色西服晕染开一大片红色血迹,她声音不自觉扬高了几分:“你受伤了?”
闻言,薄辞深才像是似有所感似的转眸向自己的左臂。
刚才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思考,下意识想保护南明鸢,因为用力过度而撕扯到了先前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不断汩汩流出,着有些触目惊心。
“你拉到之前的伤口了,还好吗?”南明鸢好的眉头皱了起来。
着她脸上担忧的情绪,薄辞深不想让她担心自己,一句“没事”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是话到嘴边后他又咽了回去,他想多南明鸢在乎他的样子。
“嘶,痛。”薄辞深紧皱眉头,倒吸了口凉气。
着他这幅模样,南明鸢抿了抿唇:“给我你的伤口。”
到底薄辞深都是因为要保护她才扯到了伤口,南明鸢就算有多么不愿和薄辞深扯上关系,可也没办法无视。
“好。”薄辞深压制住嘴角的笑意,一颗颗的解开西服纽扣。
他单手缓慢的解着纽扣,骨感分明的手摸上润透的纽扣,明明只是个简单的动作,却被薄辞深硬是做出几分魅惑出来。
南明鸢着他,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几下。
这男人都受伤了,怎么还想着勾引她?
她忍无可忍道:“你脱衣服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
薄辞深抬眸向她,眼尾扫着几分委屈:“伤口痛。”
南明鸢抿了抿唇,她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等薄辞深把衣服脱下来,不知道还要在这跟他待多久。
“我来吧。”南明鸢完,便上手替他解开纽扣。
鼻间沁入女人身上淡淡的幽香,薄辞深垂眸着那个毛茸茸的发顶,几缕发丝垂落下来,轻轻滑过他的胸襟,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些痒痒丝丝的触感。
他的心被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便撩拨的溃不成军。
薄辞深唇角微微上扬。
但现在南明鸢全部心思都在薄辞深的伤口上,没有心思去研究他的心中所想。
“抬手。”南明鸢低声道了句,顾及着他的伤口轻轻地将他的外套剥下来。
隔着件白衬,里面胸肌的线条隐隐若现。
南明鸢往下压了压唇角,视线挪向他的伤口,白衬上鲜红的血迹更加触目惊心。
“你隔着件衣服能出什么?是不是得要我把衣服脱下来?”头顶上方传来薄辞深含笑的声音。
“还能笑得出来,来你的伤势也不严重,我不用检查也没事。”南明鸢淡淡道。
薄辞深立即敛眉,闷声道:“有点痛,你就忍心着我受伤口的折磨吗?你不检查下?不定发炎了。”
南明鸢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解开他白衬的扣子,露出一大片条纹清晰紧实的肌肉。
她视若无睹一般,解开纽扣后便将他的衬衫往旁边拉下,露出左臂上那道蜿蜒狰狞的鲜红伤口。
南明鸢眸光暗闪,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