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尝试分辨这种感染源到底是什么,虽然不得不说他们部分用的方法已经几乎是很落伍的了,但是几乎没有什么进展。
“国泰药企里面的那类样本一共有多少?”我随口问了一句。
“应该有超过四万多种。”这个药研专家马上淡定地回答。
果然不愧是大药企啊,光是一个药研部就能拥有四万多种样本,但是这么一来也就意味着这条路走不通了,因为这么多想要用试错法来过滤出到底是哪一种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用了一点时间大概将林东在医院时候的就诊记录给检查了一边,林东身上体现的问题本身还不算什么,大不了就是一个全身系统性发炎,其实这种本身具有一定自限性的疾病,除非他整个身体已经垮掉了,否则身体也会自己调整过来的。
至于其他的症状,只要好好动手术的话,身体机能应该能恢复到至少原本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然而根据记录往下来,后面的事情就有点邪乎了。
根据记录显示,其实这个病人刚刚送进来的时候,国泰药企没有觉得是什么大事情,这里的医院也没认为是什么,细菌感染每天都有,伤口碰到铁锈也一样会细菌感染,这不算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他们也收容了病人,然后开了药,做了手术,缝针之后原本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但是奇怪的是,做一次手术,情况就恶化一次,前前后后做了三次手术,第一次的时候林东还是清醒的,第二次就直接高烧昏迷不醒了,到了第三次直接就是全身偶发性地出现红狼疮,很快又自限性地消失,折磨得这个林东死去活来一样。
正是因为每次手术之后情况都在恶化,所以才让医生们认为他身上的致病源有可能是在感染的时候混合了其他东西,导致整个病情非常不可控。
“这两次手术之后都出现了伤口爆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缝针的地方不是在肩膀上么,如果稳固下来的话应该没事的啊。”我疑惑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根据医院反馈,每次做好手术之后没过多久伤口都会恶化,要么就是感染所以要拆线,要么就是爆线了所以要拆线,总而言之就是伤口始终都不能缝合。”
药研专家一脸正经地回答。
“这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说,每次手术之后,晚上十二点之后查房总能在病人的床下来发现一些线团,而且还伴有血迹。”
反倒是这个医师脸色有点虚,压低了声音凑到前面对我说道。
床下面发现线团,难道是因为太疼了所以林东大晚上疼得睡不着,在撕自己的衣服或者床单?
“会不会是他太痛了睡不着,所以在撕床单什么的?”
“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但是我们这里的病床并没有条件用得上线团这么微小的床单,应该说整个病房里面都找不到其他地方可以有匹配那种线团的东西了,除了一个。”
这医师冷不防地看着我,没有说出来,但是我却不觉得他是在卖关子,而是不敢说。
“你是说那些线团是来自病人的伤口缝针用的线?”我问。
“不是觉得,是肯定!以为我私底下已经对照过,我们缝针用的医用线头上面如果要慢慢撕下来的话,就能撕出这种一小撮一小戳的线团。”
虽然这医师没有给我照片看,但我已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医生,咱们千万不能迷信啊,赶紧检查清楚血液样本,还有按照小刘说的那些检测你都给做一次就行了,哪有这么多神神鬼鬼的。”然而泰哥好像根本完全不相信这一套一样,马上不耐烦地打断了医生的话。
医生没有说什么,但还是看着我摇了摇头。
一间医院本身应该是医生最大,况且他挂着的头衔还是个主任医师,但是看泰哥在这里的态度,很明显好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