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我都不太听得懂的话,如果是以前我就大概是九成都听不懂的,现在好了点,但至少也有五成没听明白。
“反正就是有一个阴地煞就是了对吧?”我大概花了一分钟简化了一下他的话,然后说道。
“那按照你的说法,这个白面是个惨死的人,和缠着这个患者有什么关系啊?”
我问陈树。
“这就是你要去查的事情了,我可告诉你,白面比一般冤魂要活跃,但是目标性很强,不会随便找人麻烦,所以要说对付起来的话,其实还算挺好对付的。”
陈树描述得就好像去鸡舍里面抓一只鸡出来一样,要说起来也没什么难的,无非就是朝着脖子抓,拧起来,但说是这么说,人去了鸡舍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分分钟就会手脚大乱的。
“还是别搞这么多东西了,你还是先帮我将护身符那些什么东西给弄点出来,最好有桃木。”
我听完之后,敢情这是让我又去破案然后化解他们两个之间恩怨?
我又不是侦探,又不是警察,又不是灵媒,我一天到晚干这个干嘛?
“我得去找找卖桃木那人了,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我说白面性情不算刚烈而已,没说不具备攻击性,而且你也知道,死了的人和活着的人视角不同,看到的听到的不同,感觉也不同,所以他们的思考方式和活人是有很大差距的。”
陈树这话的意思就是,他现在身上没个屁东西,啥都帮不上我。
“喂喂,你这也太草率了吧,你这说了一大圈意思就是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马上不满地说道。
“也不是完全没有的,我可以为你祝福。”
陈树这孙子认真地想了想,竟然这么和我说。
“祝福?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吗,我怎么说也是有道行的人,有道行的人祝福别人是会有微弱的福报的。”
陈树哈哈大笑,这一听就是个玩笑。
“滚,我才不想掺合到这事情上啊,我干脆就让那个病人和这个什么白面自己解决就好了。”
我只是个医生,在医生的范围里自然是能做的我都做,救死扶伤送手术室义不容辞,但是要我在手术室之外的地方还要肩负救人的责任,我可没这个闲工夫。
“现在不管你想不想,这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是和你有关的了,这个你不用想了,你这个过阴人,光是在这里站着就已经影响了人家的复仇大计了,能不过来找你吗?”陈树这话倒是很直接,让我无话可说。
这体质,真是让我又爱又恨,有时候觉得这体质别说,还真的挺帮得上忙的,但是往往很多问题其实也是这个体质拉过来的仇恨。
“那我现在是要想办法消灭它么,我能么。”我又问。
“你当然不能,你搁这说梦话呢,要是你都能想明白有办法消灭它的话,要我何用?”
陈树这话说的总算有个道士样了。
“总之我明天带齐东西再过来找你吧,这段时间就靠你自己了。”
陈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好这么和我说道。
“还要明天啊,我今晚还不得死翘翘啊!”我顿时有点无语,今晚上我可还要上晚班呢,这和直接宣告死亡感觉没什么分别。
“我最快也要你明天,你自己一个人能行的,你得相信你自己啊是不是。”
陈树马上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孙子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吧!
陈树走之前还是给我留了两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并且非常明确地说明白了,这玩意一定要贴身带着,不能放在枕头底下。
我拿着两个护身符看着这孙子吹着口哨又离开医院,顿时感觉自己好像上了什么江湖术士的当一样。
陈树这人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