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茹的校服出来,陈树接过之后好像和他们嘀咕了几句,然后就挥手让他们回去了。
“喂,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落落具体死的地方在哪啊?”
我走上前小声问陈树,毕竟说的是死人的地方,总不能这么张扬。
“放心,我自有办法。”陈树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怎么,你知道在哪?”
我楞了一下,问。
“那倒不是,但我知道谁知道。”陈树遥遥地昂头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远处正是那个脸上已经到处都是烧伤的男生,正茫然地看着陈树。
“你意思是,他知道?”
“你之前不是说么,这男的脸是唐茹弄的,这男的这都不介意,很明显就是那种痴迷唐茹的人了,这样的人一定会去唐茹家打听消息,自然知道关于落落的事情了。”
陈树盯着这男的看了一会,然后走了过去。
“可是就算他是很痴迷唐茹又怎么样?”关于这个男生这点,其实我也看得出来。
“唐茹在学校施展欺凌很简单,学校本身就是一个结党营私的地方,他们一群人要做个什么事情应该都特别简单容易,但在农村不行,她一定要有人帮忙。”
陈树转过头来看着我。
“就算我现在要塞一把钉子到你肚子里,你觉得可能吗,怎么也得有个人帮忙吧?”
“懂了,还有点道理,不过为什么不是我往你嘴里塞钉子?”
我在后面冲着陈树的背影装腔作势吓唬了他一下,当然是无声的那种。
“因为我要是塞,直接冲你额头贴一张定身的东西就完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陈树哈哈大笑起来,顿时让我觉得这孙子简直是道士之耻。
很快,我和陈树已经走了过去了,这个男生虽然看着陈树的样子很惊恐,但是一直看着我们走过去也没有走开,明显是有话要和我们说。
我看了看,记起来他家是住在唐茹旁边的,所以这大半夜的他站在这里也是挺正常的。
“看我一会怎么套他话。”陈树小声回头对我说。
他说这话的功夫,我们已经走到这个半张脸全是烧伤的人身旁。
“小子,落落死的地方在哪?”
陈树顿时板着脸,一只手背在身后,挺直腰板,加上他本身今天就穿着一身中山装,还真是挺有那种先生的风范的。
“什、什么落落?从没听过。”
这男生结结巴巴地回答,看着陈树好像有些不淡定。
“少来这套,我昨天已经在医院见到落落的冤魂,你自己和唐茹做过的事情应该很清楚,唐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在肚子里出现铁钉,难道你认为是巧合?”
陈树很明显在走过去的时候已经组织过语言了,竟然说这么流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男生很快梳理好了自己的想法,总算说话是不结巴了。
“我告诉你,冤魂索命,不见血是不会停止的,唐茹在医院已经两次肚子发现铁钉,只要第三次她必死无疑,你可以不告诉我,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不要赖在我头上就行。”
陈树直接朝天笑了笑,然后说道。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啊,万一你们是警局的人呢?”
这下子这男生才总算是说出了这话。
我这才意识到他不是怕别的,而是基于一种反侦察的能力不想暴露案发现场。
“好啊,反正这事情本来就这么难缠,我还是走了,徒弟,今晚如果医院见红打电话过来,千万记得要说我不在。”
陈树大手一挥,装胸作势要走,还回头对我做眼神。
我这才意识到陈树口中说的徒弟是我,于是赶紧接他的话。
“是的师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