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
“小霞...小霞...小霞...”
就在我听到七八声小霞后,这个黑影豁然起身,足不点地,飘似的走了出去。
它离开卧室的那一刹那,消失的力气骤然回到我的身体,我一轱辘爬起来,从另一边跳下床,正好看到她走到楼道的身影。
没有一丝响动,楼道的声控灯闪了一下。
刹那间的亮光,让我看到她夜风吹起的长发下的半张苍白的侧脸。
是张雅。
她真的回来了。
声控灯熄灭,楼道里陷入黑暗,即便有少许月光,依然失去了张雅的身影。
死寂的黑暗中,我忘记了呼吸。
几秒后才回过神来,赶忙跑去开灯。
返身在床上找到手机,十二点四十,我一边给陈树打电话,一边去敲主卧的门。
穿戴整齐,根本没有睡觉却钻在卧室里的张雅父母出来,陈树则没有接电话。
张父问:“小刘大夫,怎么了?”
“我...我...我刚才好像看到张雅了。”
张母的眼泪哗得冒了出来,捂住嘴哽咽两声才对我说:“在哪?小雅在哪里?她走了么?”说着话,她跑去楼道哭喊:“小雅,你回来,让妈妈再看你一眼。”
张父将妻子拉回来,关住防盗门,安慰几句后,对我说:“小刘大夫,小雅她...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我听到一个声音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一直重复......”
张父焦急等待的样子,让我隐隐察觉到什么,便问:“叔叔,你怎么知道张雅跟我说话了?”
“小陈师父说的,他说夜里小雅一定会回来,但不许我们见她,因为小雅属于枉死,本身就心有不甘,见到我们会更加不舍得离去,只有你这个曾经救过她的人,既能被小雅亲近,又不至于让她舍不得离去,所以小雅会对你诉说自己的冤情,小陈师父让我趁你睡着后,打开卧室的门,再关掉灯,还有...还有你的晚饭里放了片安眠药!”
“吗的!陈树这孙子!”
我又打电话要狠狠骂他一顿。
张父却用一双泪汪汪的老眼望着我,恳求道:“小刘大夫,小雅到底说了什么?”
不忍苛责白发送黑发人的老父亲,我只好告诉她:“她说什么小霞小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母惊呼道:“张小霞?!难道是张小霞害了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