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就行。
让我意外的是,同样不该夜班的王主任也和我们前后脚到了感染楼。
我问:“主任,您来干什么啊?”
王主任煞有介事一瞪眼:“你好歹是我手底下的人,我不得来看着点?”
我一听就十分感动……才怪!
这老东西肯定是又过来看热闹的,上回那长舌头老太太的事儿我就看清楚他了!
不过,既然陈树这个专业人士都没拦着他,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说来也奇怪,平时进感染楼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今天我们一到周老板住的那层病房,我就感觉空气湿湿潮潮的,温度也比一般病房低一些。
远远地看过去,护士站那点调暗的灯光,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叶扁舟上挂着一盏油灯,照出某种昏黄中透着诡异的色彩。
我本来担心大半夜的跑过来会被护士站的人抓住询问一下,结果陈树说了是去周老板病房,值班护士直接放行,并且看我和王主任的眼神,都有点古怪。
进了周老板病房后,我才明白护士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这大半夜的,周老板往医院里弄来两个道士一个和尚,我和王主任还带这个人往这病房里扎堆,那可不是奇怪么。
周老板还没睡着也没昏迷,但是脸色看上去非常不好,连呼吸都要戴着氧气罩。
小梅依旧守在他身边,那不离不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原配夫人鹣鲽情深呢。
陈树和那三个同行彼此都有点看不顺眼的意思,他一进门就开始皱眉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中年道士拉长了一张驴脸:“周先生,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周老板说不出话来,不停地翻着白眼去看小梅。
小梅便替他说:“还请诸位大师见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保障,只要事成了,先前说好给各位的酬谢,只会多不会少。”
不影响要紧口袋的钱,中年道士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好奇地看看那个穿运动装的和尚,这人果然如我之前推测那般,估计是岁数还没我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模样倒是挺好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比我偶尔在医院小护士们手机上看到的那些流量偶像还好看点。
就是那乌溜溜的眼珠子看过来的时候,让我有点背后发凉。
我和陈树一块来,估计是被他看做抢生意的对手了?
王主任这时候捅了捅我的胳膊,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周老板的床底下凭空出现了一小块水渍。
我看过的时候已经是巴掌大的一块,随后,那水渍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张,就像是地板砖里往外渗水似的,眨眼功夫就到了脸盆大的一块小水洼。
那水带着极其难闻的异味,让我想起小时候回老家,夏天进老式茅厕时候感受过的芬芳气息。
病房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年轻的道士难以置信的爆了一句粗口:“卧槽!”
中年道士扯扯他袖子,但是表情也不大好了。
小和尚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口罩戴上,低声和已经吓到腿软坐在床边起不来的小梅说着什么。
唯有陈树最淡定,金刀大马地在椅子上坐下,还拿着橘子问我和王主任吃不吃。
我看看已经陷入昏迷,据说活不过今晚的周老板,再看看愉快剥橘子的陈树,感觉这画面实在是太魔幻了。
我小声问他:“你不是要救他吗?”
陈树吃了半个橘子才回我:“是啊,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嘛!别着急!”
周老板那边,俩道士忙活开了,桃木剑、符纸、香炉等等东西一应俱全,摆了一地。
年纪大的那个举这个桃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