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左腿膝盖,手在右膝盖拍了两下,看看缩成小鸡仔的陈树,再看看一脸无辜美男样的柳长安,心里那口气憋着不上不下的。
我问道:“你们俩是不是早就把事情计划好了,就瞒着我一个人,让我担惊受怕呢?”
陈树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抱着被子取暖。
柳长安摸摸鼻子,清了清喉咙,看了陈树好几眼,奈何陈树脸皮厚,还是没反应。
我指着陈树威胁:“要么说实话,要么去走廊里吹冷气。”
陈树急眼了:“哎!刘小楠!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就这么对我?”
我心里火气猛增,吼道:“那你怎么对我的?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今晚差点被你吓死!”
尤其是被那扎人外婆追到的时候,要是当时柳长安再晚上那么几秒,我现在估计就可以躺进陈树用过的太平间冷藏柜了!
陈树一副自知理亏的模样,缩缩脖子。
他干脆推锅:“那什么,我也是没想到柳长安到的那么慢啊。”
柳长安一挑眉:“我火车几点到你知道的,我可是一分钟都没耽误!”
我啐他们俩:“呸!行了,你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长安闭了嘴,选择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陈树在被窝里躲了半天,最后热到满头是汗,终于挺不住了,掀开被子在床上摊开四肢,如果再吐一下舌头,那就真像是条被热坏了的哈士奇。
“缓过来了?”我抬腿踢了他一脚,“那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那个重丧煞搞定了没?”
陈树翻身起来,盘腿坐着,把自己头发揉成个鸡窝。
他骂道:“搞定个屁,我让小柳回来回来帮忙,就是为了分几步搞定它的。”
我从他和柳长安两个人互相补充的解说里,总算明白了今晚的事情。
陈树从在病房救下那一家三口的时候,就确定了重丧煞是盯上了我,而且他自己的伤口也是个大问题。
于是,在我第一次苏醒后,立刻跑了一趟山西,找柳长安碰面,商量对策。
一开始柳长安也束手无策,可人家柳长安和陈树这个野路子不同,人家是真正有师门传承,名山古寺里出来的,自己解决不了,还可以求助师门长辈。
他们在柳长安师门长辈的指点下,想到了破煞的法子。
陈树之前从山西回来的时候像个流浪汉,就是去找破煞要用的东西了。
柳长安则是回了一趟师门,详细跟师父师叔师伯们讨论了解决方案,确认无误后,再坐火车赶过来。
我不解的问道:“可是,我之前那十天,就没出事啊。”
“真以为是你命硬啊?”陈树啧了一声,“那是因为我在那病房里做了万全准备,每个进出你病房的人身上都带着子符才能找到你病房门口,那些脏东西根本找不到你的!”
我惊奇道:“还能这样?”
柳长安若有所思的瞥着他,说:“母子符……这个东西,已经失传很久了。”
陈树嚣张的扬起下颌:“你以为就你有师门传承?我们家的也是祖传的手艺!”
柳长安谦逊拱手:“希望下次能见识一下母子符。”
“下次再说,现在先解决刘小楠的事情,不然他就要挂了。”
我看看陈树脸上的纱布,咱俩谁先挂还不一定呢,等你的药用完了,你就得流血而死了好吗?
我在心里吐槽完,问道:“那你们今天晚上弄这些,是为了什么?”
柳长安说:“是为了削弱重丧煞。”
“这东西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它在一次次的利用人命来增加自己的煞气,就像是你玩儿游戏,不停的给自己补极品装备一样。”
“但是,我师父告诉我,重丧煞有个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