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的倾向。”
“10月4日,方晴已经连续四天和我交代几乎相同的那个噩梦,并且她告诉我,她开始频繁地看到一辆小巴出现在她周围,我仔细询问,应该是一辆八十年代的小型巴士,而且已经颇为残旧。”
这里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巴的大概图像。
“10月7日,方晴告诉我巴士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并且不再是远远看到那么简单,而是好几次差点误以为小巴是她要上的车。”
“我引导她好好确认一下,到底小巴出现的时候她是在现实还是做梦,我怀疑她出现了即视现象,将梦里的东西和现实搞混淆了,但是她发了疯一样不断重复说没有搞错。”
“10月11日,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这次交谈她什么都没说,好像发病了一样,我尝试引导她再去思考小巴是否有其他投射含义,她突然发了疯一样掐我的脖子,还说巴士就在我身后,简直是发疯,我这诊所在十六楼难道还能停小巴不成?”
“10月12日,我通过邮件主动中断了和方晴的治疗,我脖子上的掐痕还没好,不想再冒险,根据她这么严重的病情,我推荐了th30给她,虽然这药副作用不稳定,但应该没事。”
看到这里,我总算是知道了之前钱主任说她服用的th30药物到底是从哪来的了。
但是根据这个文字所述,记录应该到此结束了,但是下面却还有字。
我抬头,却看到马润好像已经知道我会抬头一样。
“看下去。”他说。
我突然有些胆怯,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继续往下看。
“10月15日,下班路上大塞车,我从后视镜好像看到了隔壁车道的最后面有一辆小巴,真是稀奇,现在竟然还有保留这种交通工具的公交路线?”
“10月16日,去停车场取车,隐约好像看到同层停了一辆小巴,但样子残旧,好像在那停了六七十年的样子,难道是方晴或者谁开的恶意玩笑?”
“10月18日,上班的路上看到小巴,下班拿车也看到小巴,也许是同一辆?”
“10月19日,开车上班,恍惚之间好像感觉自己在开小巴,下班的时候自己拿了点舒必利。”
下面还有一小段备注,写着舒必利:抗精神病药物。
“10月20日,在家睡觉,睡梦之间感觉到抖动,好像在车上睡觉一样,朦胧之间看到窗外飞驰而过的路边,看到自己在小巴上,我可能疯了。”
记录到这里戛然而止,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到底记录里的这个人后来怎么了?
“所以他后来死了?那你是怎么联系他记录这些的?不要告诉我你还会打电话去地府。”
我有点激动,手抓着笔记本把页面都抓皱了。
“你想象力有点丰富啊,别担心,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谈起这件事还心有余悸而已。”
马润推推眼镜,然后伸手拿回了那本笔记。
“你觉得他是怎么没事的,吃了舒必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好,既然有人能够遭遇过并且没事,说明至少是有办法可以避免的。
“我觉得不是,那东西本身就是跟着方晴的,我觉得他只是在那段时间警告我的同行朋友而已。”马润摇摇头,然后动笔在笔记上划了几个圆圈。
我凑过去,看到他是在日期上划了圈。
“方晴在th30的药物过敏反应结束了之后,一直到我这里都还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你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恢复正常的吗?”
我看到马润在那些日期的下面隔了一行,然后写上10月22号。
“自从我主动上去见了她之后。”我认得那个日期,就是昨天的事情。
“没错。”然后他在10月12号和10月22号之间打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