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派的。”
陈树倒是这么说,我喝得挺开心的,没留意他说的话。
“我跟你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这种人,撞到人跟没事的一样……”
其实我内心挺替那个被撞倒的人不值的,可能是因为我当时在车上吧,所以我无法容忍他们逍遥法外,好像让我觉得我自己是帮凶一样。
所以现在趁着酒精上头,我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听你这话,好像有故事啊,说来听听。”陈树和我相处见过我真性情的时候最多,自然很懂我。
于是我干脆就一五一十将我看到的那些都告诉了他。
“可是我看他气色和运势都没问题,一点也不像是有这么多脏东西缠身的人啊。”
陈树听完之后,第一时间很认真地和我再次重申了这件事情,还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知道,我又不是不相信你。”我连忙拍着他肩膀让他坐下来。
“那为什么会这么离奇呢?”陈树马上就不懂了。
“能有为什么,证明他趁我醉了真的载了其他人呗,反正人心险恶,有时候比赞东西危险多了。”
我冷笑一声,当然了,我也只是酒精上头的时候才敢说这些话。
说起这些人情世故的事情,陈树这种道士马上就显得单纯天真了。
“道士为了修为和法器可以互相勾心斗角我明白,但是人心的丑恶有时候确是毫无缘由的,真是太奇怪了。”
陈树多喝了几杯,眼睛迷离地看着酒杯。
我们两个陆陆续续也喝了十二瓶,不过虽然说是借着酒劲说话,但其实距离我意识模糊还有好久。
我的酒量其实非常不错,上次只不过是因为是白酒所以才这么快倒下,如果是这种啤酒,起码得再多一倍的数量才行。
我自然还记得答应了老刘要顶班两个小时的事情了,我看陈树也差不多到顶了,于是就放着他在这边,自己先回去了。
大概九点多十点钟的时候,我已经快要走回到医院了,医院此时自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经过门口,看到保安大哥今晚没有值班,而是换了个人,我还心想,班次这么快就换了。
等我回到急诊科的时候,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了。
虽然还有一些医护人员和护士在值夜班,但是原本应该在值班的老刘却已经走了,而且龙正明也没有等我,整个急诊科可以稍微说得上话的医生一个都没有。
我有点疑惑,一般情况下,一个科室是不会出现这种一个医生都没有的情况的,尤其是我们急诊科,保不准深夜突然进来一个病患就要动手术,这可是大忌。
老刘这家伙该不会对我这么有信心吧,时间掐这么准真准点走了。
算了,明天再找他算账吧,反正现在我也到了,出不了什么事,我一边这样想,一边走回去了值班诊室。
晚上的夜班很安静,我早已经习惯了,病房那边时常会有护士去打点,我这边则有机器连接着心率检测仪,基本上只要不响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看了一会书,然后到点了,就走去了查房。
由于我是临时顶班的,没看交接的班表,所以我对病房里的人数和情况并没有知道的很清楚。
不过早上刚刚在这里上完班,十二个小时也发生不了什么变化吧?我凭着自己的记忆慢慢巡,倒也没什么问题。
3号病房我比较熟悉,一号床没人,二号床是个老人,三号床是心漏病的小孩,四号病床没有人……我刚巡过4号病床,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4号病床今天不是陈树刚刚出院么,为什么现在4号病床上有人躺着?
我有点疑惑地扭头过去,却很确实地看到有人躺在上面。
该不会是有流浪汉偷偷跑进来当床睡吧?我脑子里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