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当朝尚,一个太后娘家的弟妹、皇帝守寡多年的舅母……
啧!
“崔尚,好风流。”钱宝坤阴阳怪气。
朝中几位老臣都是低声唾骂。
“你们……简直是有辱斯文!”
“朝中败类!无耻至极!!”
曹德江虽然知道萧厌有所准备,却也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惊天大雷,着往日嚣张至极的崔林那副踉跄模样,他冷笑了一声。
“好一个崔尚,梁太师,你也好。”
梁广义气的手都发抖,他一口血咽在喉咙里,也是憎恶着崔林,他从不知道崔林居然还干过这种事情。
若早知道,他绝不会开口半句,更不会落井下石不成,还惹来一身骚。
崔林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只觉得后脊都冷,先前用药之后强行压下去的体弱像是再次涌了上来。
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单手撑着桌面得以站稳,可眼前却是黑沉至极。
萧厌着崔林和宣夫人那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满是善心提点。
“崔大人,本督瞧着崔尚有些不好,身为人子快扶着你父亲和未来继母一些。”
“虽鸳鸯同命,可到底在宫中,正事还没审完,他们若是一起晕了,传出去知道的是他们情深似海,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将他们怎么了。”
崔家长子气的脸上涨红,想要骂人,偏对着萧厌的嘲讽一句话都不出来。
他只觉丢人现眼,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可面对摇摇欲坠满脸惨白的崔林,却只能咬着牙沉默上前,可任谁都能到他扶着崔林时脸上有多僵硬。
崔家长媳恶狠狠地着崔林和宣夫人时更是脸色难至极。
她能嫁入崔家本也是世家大族的人,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她只觉得自己脸皮都被自家公公揭了下来,几乎能想像出了这宫门之后,崔家会遭多少人耻笑。
崔家儿郎,崔家女娘,崔家那些外嫁的姑奶奶都会遭他拖累,连她这个嫁进来的儿媳都会成为他人笑柄。
崔家长媳死死揪着手里的帕子,此刻简直恨死了崔林这个公公。
婆母死了多年,崔林就算要续娶也没什么,崔家上下也无人阻拦,可他找什么人不好,非得找个寡妇,还是跟皇室牵扯不清的,二人竟然还私下苟且往来,被人当众揭穿。
他简直是……
老糊涂了!!
憎郡王着如遭雷击满脸惨白的崔林,着被堵的脸铁青的梁广义,突然就庆幸自己之前没有一时昏了脑子临场反悔。
要是那会儿他当真一时糊涂,此时怕跟崔林一个下场,而他也蓦然想到萧厌之前让人跟他传话时,那讳莫如深的“契机”二字。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方才开口也是形势所逼,可如今细想,那所谓的“契机”竟是在崔林身上。
今夜似是崔林陷害萧厌,可他所行之事竟然一直都在萧厌掌控之中。
是他推着崔林闹出废后之事,也是他一手让得今夜宫宴出现针对之局,他不仅借崔林再次挑起陆家事,将一直避而不插手的梁太师拉进水里,逼着安帝留下朝中众臣。
还有虞延峰和那个未曾露面的刘童恩……
就连他,恐怕也在萧厌算计之中。
憎郡王愔愔有种感觉,他照着先前好的当了这“出头鸟”也就罢了,可如果他临时反悔,以为萧厌被人设局没了赢面,转而投奔崔林他们,恐怕萧厌手中也握着能将他置于死地的东西。
想到这里,憎郡王猛地就打了个寒颤,而文信侯满是厌憎地了眼崔林,直接将目光落在萧厌脸上。
“憎郡王,你萧厌是贺家子,可有证据?”
憎郡王:“我已将萧晋安等人带回京城,也将当日梁家派往江南的人全数擒获,贺家跟陆家有血海深仇,萧厌绝不可能与陆氏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