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眼,道:“不会的。都冷静一些,很常见的小儿高热惊厥,除了极少部分外,绝大多数都是良性的。记住,以后再见到这种,就像我这样处置,别往嘴里塞手或木棍,别掐人中,都没用,还会伤到孩子。也别喂药、喂水,堵了气管不是闹着玩儿的。
什么时候往医院送呢?如果五分钟还没好转,反复发作,那时候才说明病情严重,赶紧往医院跑。跑的时候还要注意,保持孩子的气道通顺,就是尽力将脖颈伸直,别歪着……你们看,这不就消解了?”
他一段话落地,婴孩已经恢复了平静,倒是徐慧珍哭的不行,她吓坏了。
男人感激的看着李源,道:“多谢您了,多谢您了。我叫蔡全无,是孩子的父亲。我们不懂这些,就吓坏了。”
后面又站出一位年轻女士来,是个……勇士。
在这个年代敢穿丝绸旗袍烫着大波浪站出来的,都是勇士。
她一双眼睛打进门起就没离开过李源,这会儿见孩子好多了,才上前笑道:“怎么样?我就跟他们两口子说,这边有个人品好、又孝顺、又有才华,生的还好的年轻大夫,医术高绝!他们开始还不信,这会儿信了吧?”
旁边秦淮茹见了,一时间心里有些暗恼:这不要脸的浪蹄子也不知哪来的,一点都不知道避讳,看源子的眼神简直想要吃人!呸!不害臊!
徐慧珍也不一般,很快收拾好心情,问李源道:“大夫,这孩子烧一直不退,会不会再……再像刚才那样?”
李源道:“虽然可能性不高,但也有一些可能……算了,我扎两针,再推拿一下,让她尽快退烧吧,免得你们太过担忧。其实啊,适度发烧,对孩子是有好处的。”
快拉倒吧,徐慧珍双手合十拜道:“我谢谢您了李大夫,求您帮忙扎两针,推拿一下吧。平儿再来一次,我都要撑不住了。”
李源微笑点头,对门口方向正盯着蔡全无傻看的阎埠贵道:“三大爷……”
一声没反应,又叫一声道:“三大爷!”
阎埠贵陡然惊醒,忙道:“什么事儿啊,源子?”
李源道:“劳您把门儿关一下,针灸吹不得风。”
阎埠贵晕晕乎乎的应下后,出去关上了门,随即就后悔了,往自己脸上“啪”了下,然后用力摇了摇头,一咬牙,往傻柱屋走去……
见鬼了!
刚天黑没看清,跟来的那个男人,不就是傻柱他爸何大清……年轻时候的样子吗?
……
屋内,李源拿出银针,依次在小儿人中、合谷、太冲、大椎等穴行针,并针刺手十二井穴,滴出了几滴血液。
也不过五六分钟的样子,收针后开始推拿。
他一边做,一边对徐慧珍和蔡全无讲解道:“这种推拿手法您二位可以学习,以后孩子再发烧,先试一试,不必急着往医院跑了。第一式,叫清天河水。位置在前臂正中,从手腕到时横纹,推拿。推的时候切记,从手腕往肘横纹这个方向推。
第二个呢,叫退六腑,也在前臂,在前臂小指这一侧,从手腕到肘横纹。但推的时候,是从肘往手这个方向推。可以沾点水推,更利于降温。第三就是推脊柱……”
他做的认真,说的更是条理清晰,不疾不徐。
别说屋里的女人觉得赏心悦目,连蔡全无都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他是读过私塾的,记得一句话形容古代君子:
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他以前觉得世上没这种人,现在看着李源,才知道这世上真有这种男人。
瞧瞧陈雪茹那双眼,恨不能把人吞了,就知道这人有多出挑了。
十来分钟后,李源收手,手背在婴孩头上一摸,微笑道:“退烧了。”
徐慧珍闻言,忙上前用额头贴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