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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在匈奴成的婚,如何分开帐篷住?”他着拓跋朔兰那鲜血淋漓的手臂,有些触目惊心起来。
拓跋朔兰眼神一怔,朝他站近了一步,很开心的道:“你承认我们是真结婚了?愿意留在匈奴做我的驸马了?”
鹤兰因着她的手臂:“你先将衣衫脱掉一点,我先用酒给你处理伤口,然后再上药。”
拓跋朔兰那直爽的性子,眼睛水汪汪的望着鹤兰因,一下子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好,你来给我上药吧。”
鹤兰因拿着匈奴草原特产的高浓的酒举着,他想着,若是自己受了伤,别人这么用酒泼上去的话,那自己应该会疯掉的吧?
他犹豫着:“这可能会很痛,你忍忍。”
拓跋朔兰道:“你快点,我不怕。”
鹤兰因深呼吸一口气,拓跋朔兰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他还是没有勇气,转手拿了棉花一点一点的用酒给她清理着。
拓跋朔兰垂首了自己的手臂:“这样会不会很慢,很麻烦你?”
鹤兰因道:“不会,这样你就没那么痛。”
的确,这样慢慢的,轻缓的处理方式,拓跋朔兰一点都不觉得痛。
她在草原上,极少遇见如鹤兰因这样慢性子的男子,做事温柔,话温柔,思考问题又细致。
方才拓跋野一股脑的都在跟自己鹤兰因的好,鹤兰因的一切,
还鹤兰因身上自带香气,站在身边都是一种享受,足足夸了整整一个时辰。
她着鹤兰因温和似润月的面庞,忽而想起方才那个问题,她问道:
“兰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是公主的帐篷,你住进来,是什么意思?”
拓跋朔兰笑眯眯的着他,满心欢喜的等着鹤兰因出那个回答。
鹤兰因拿着棉花,眼睛一直着她的伤口,语声淡淡的道:
“皇上派我来支援匈奴,明面上也是你的驸马。
倘若我与你分开住,旁人见了,一定觉得你我生了嫌隙,我怕有人在匈奴王庭又出事端来。
另一层面,我是匈奴嫡长公主的驸马,身份显贵,与公主琴瑟和鸣,是以站在野身边执掌匈奴朝政时,没有人敢二话。”
拓跋朔兰的笑容就这样似冬天的河一般,渐渐在脸上凝结成冰:“只是因为这个吗?”
鹤兰因轻声道:“嗯。”
她眼神里的光一瞬间就黯淡了好些,伸出手指攥住了鹤兰因的手腕:“不用了,我自己来。”
鹤兰因道:“你够不着,还是我来帮你吧。”
拓跋朔兰脸上的失落转变为了伤心与愤怒:“不用你管我,我死了,也是埋在匈奴草原,又不会埋进你鹤家祖坟!”
“你又怎么了,我又是哪里惹着你了,好端端的,你为何又发脾气?”鹤兰因不明所以的着她。
拓跋朔兰忍住眸眶里的酸意,将衣衫一穿,合着衣服就倒在铺着兽皮毛的床榻上睡去了。
鹤兰因将床褥抱着另外换个地方,还是拓跋朔兰从前给他准备的大周那边才有的软塌,
就是那软塌着实是了点,他就在那床榻上将就了一晚上。
晨起时,拓跋朔兰站在衣架边扭着胳膊,心翼翼的穿戴盔甲,
午后便要启程返回战场了,她就是回来王庭,怕才继位的拓跋野有什么危险。
回来一,鹤兰因将朝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放心后,便觉得可以离开了。
其实还是有另一层意思,她一直在担心鹤兰因,
他那种温温柔柔的性子,万一被这些匈奴莽夫给欺负了,她这不得回来吗?
鹤兰因也被一点响动给惊醒,他揉了揉眼,忘了过去:“你这就要走了吗?”
拓跋朔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