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有了其他想法了，不过，世家势力，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陨俱陨，他以为他能够这么干脆利落的抽身事外？即便他真的能够抽身事外，投靠傅飘羽等人，凭借这些年来我们世家势力和守旧派积累下来的仇怨，那傅飘羽又岂会荣得了他？哼！等着吧，很快他就会明白失去了世家势力的荣耀光环，区区一个皇甫家，是何等不值一提。”

……

“我需要知道你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傅飘羽的房间中，这位老者似乎已经不复先前的意气风发，带着皱纹的脸上看上去颇显疲惫。

“实际上师傅，我的真正目的，你应该知道。”

“那个所谓该死的噩梦？”

“如果我说，我亲身经历过那种世界末日般的场景，师傅你信么？”

王炼看着傅飘羽，慎重询问着。

而傅飘羽……

冷哼一声看着王炼，不言不语。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守旧派，何谓守旧派？

顽固、固执、食古不化！

“你如何才信？”

“我信不信并不重要，无论如何，你都会按照你的目标走下去是么？任何阻挡在你面前的人，都将成为你的敌人？”

王炼沉默了片刻：“是。”

“包括我？”

“……”

“回答我的问题！”

傅飘羽神色厉然。

王炼看着这位老者，脑海中回想着初来这一方世界时那世界末日般的景象，以及人间界幸存者们的苦苦挣扎，最终，他给出了答案……

“是。”

听到王炼这个答案，傅飘羽勃然而起，右手猛然高举，真气浩荡，席卷而出，似乎就要这么一掌拍下，将王炼拍死。

而王炼……

身形一纵！

他退了！

退开了傅飘羽的攻击范围！

在傅飘羽一动间，他便已经有所感应，直接退走！

只是，他没有想到，傅飘羽这一掌，只是高高扬起，但……

却并未拍下。

一时间……

场中气氛，宛如凝固。

王炼低着头，默然不语。

傅飘羽亦是高举着手，剧烈喘息着，似乎刚刚那一个动作，消耗了他无数体力。

或者说……

心力。

良久，傅飘羽终于颓废的收回了手，重新坐了下来，身上的气息亦是自此一落千丈。

“师傅，让你失望了。”

王炼低声道了一句。

“失望？”

傅飘羽惨然一笑：“我还能有什么好失望的？我教导出了一个想要拯救世界的弟子，还有什么好失望的？哪怕他做出这一切决定的初衷只是一个荒谬绝伦的梦境！”

王炼不语。

“我傅飘羽为了昆仑派，倾注了全部心血，甚至愿意毫不犹豫的为了宗门付出生命，现在，我想问你，昆仑派的传承，会在你手上断决么？”

“不会！”

王炼抬头，看着傅飘羽，言辞凿凿道：“除非我死。”

“我不信你！”

傅飘羽盯着王炼，咬牙道：“我要你发誓！”

王炼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掌，对天起誓：“我王炼于此对天发誓，无论将来有天地间有何大变，必将保持昆仑派传承不灭，派在人在，派亡人亡。”

看着王炼对天发誓，傅飘羽就这么盯着，怔怔着，一副怅然若失，神游天外的模样。

而王炼，亦是维持着对天发誓的动作，不言不语。

直到……

傅飘羽重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