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中,自然有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最实用的经验,候茑不懂,但他知道该问谁。
少年挠了挠脑袋,“法子是有的,是一种滑撬,没有轮子,宽阔的撬板能在腐叶上滑行,用林鹿牵引,它们蹄子比马大,不容易陷进去;我们本地人如果一定要穿过这片白杨林,就一定会用鹿撬!
但是,鹿撬是本地人的宝贝,他们不会答应借給外人的。”
候茑明白了,有方法就好,“你能帮忙找到鹿撬么?费用好商量。”
少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很少回村里,和他们的关系也不好,他们说我是个灾星,会給村子带来灾祸……”
又是一段因为蒙蔽而产生的人间悲喜剧,候茑叹了口气,
“好吧,那我去!你告诉我去哪个村子能借到最好的鹿撬?要借几架?”
少年有点迟疑,他知道自己这些村人的顽固和不通情理,他们就不是能用大道理来劝动的人。但这些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什么,还是咽了回去。
好歹是个方法,总比傻等什么都不做要强;在这里等了十日就等了这么一个修行人肯帮手,再等下去还能等到谁?怕这些人早都饿死了。
“往西北方向直走,一个时辰的路有个古北村,是边境附近最大的村落,他们有足够的鹿撬和驭手;一辆鹿撬也装不了几个人,咱们这里至少需要五架鹿撬,快速通过,没有怪物阻挡的话,二个时辰就能冲过去!”
候茑翻身上马,“在这里等我消息!”
少年楞怔怔的看着这人打马扬鞭绝尘而去,心中却是不太抱希望;因为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的村人,因为长久的闭塞而养成的对外界的警惕和不信任,这就不是几句话能抹消的。
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好几日,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不由得深自悔恨当初为什么偏要经过这里,无端的惹下这样的负担。
关键是,超出了他的能力!
这片白杨林少有人从这里通过,因为林深高达四十里,但却是通往安和最近的线路;一般商队都会选择稍微绕远,在向导的指引下通过更窄的杨林。
这群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队伍不懂这些,才陷在了这里;他们也没法去找更窄的路径,奔波不说,普通商队谁肯带着这么一大群拖累上路?那不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