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廖的话说的很明白,核心意思就一个,哪怕他真的是个偷花賊,也是一个有底限的雅賊。
从未去姑射小筑流连,就说明他没想过使强,而以他的能力和姑射小筑的防御,这本来对他来说才是最快捷的方法,所以,他的目标在候茑身上,不在白仙子身上。这一点必须说清楚,因为很多男人对自己的敌人并不在乎,却对自己的女人很在乎。
他在赌,赌这样实力的修士并不在意自己多了一个敌人,这是很多强大修士的骄傲,历史上也多的是因此而流传干古的故事,他当然知道两人之间不可能惺惺相惜,但只要没有必杀的恶意,让他度过今日的难关就好。
「我所言,皆为实情,可对天道立誓,若有隐瞒,天打雷劈!」
冠如玉真的没有撒谎,最起码他所做的和现在的陈述相符;他所谓的九分真一分假,九分真是事实为真,一分假为思想为假,但这个修真界谁也不能因为你想过什么就定罪,真若如此,所有修士都该杀。
候茑仍然无动于衷,「跑吧,百丈之外我出一剑,逃掉我们这一页就翻过,逃不掉那就一切休提。」
冠如玉心中一动,他当然明白任是谁在知道有人对自己道侣心怀叵测后都不可能真的无所谓,一定会有某种方式的惩罚,不管是真是假,这一剑总要劈出来才能解开心结。
所以,他认为这就是候茑放过他的场面话而已,毕竟他什么都没做,惟一做的就是帮助白记得了瀛台商路。
没有造成任何恶果,态度端正,实事求是,又有瀛台修士一旁观望.....
最重要的是,他不认为锦绣大陆上有谁能在同境界下将他一剑斩杀,就算是星座真传也不成;这一点是他在和唐衍演法时亲口得到印证的。
剑修的一剑,不是指劈过来一剑,而指的是飞剑离体到回体之间这个时间,有的人可能会多出几招,有的人实力不足就少了变化;就像法修的一道法术,放出后还有无数的变化,直到威力散尽后才算一招。
凭他的手段和一身宝物,顶过对方一剑还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也不废话,只是一揖,「此间离开,我自回师门领罪,请辞真传。」
言罢,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数十丈外,看剑修没有任何动作,心中一宽,接下来就是大遁,把一个谨小慎微的力弱者的谨慎表现得淋漓尽致。
身体刚一遁出百丈,候茑凭空消失,同时一枚飞剑衔尾急追。旁观三人各有判断,
聂英男大大咧咧,「这人不该杀,不过可以给他留下点纪念,一只手一条腿什么的。」
陈招抵习惯性反驳,「斩草除根,这冠道人心思深沉,满嘴胡言,今日所说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项安世想的却不是这个,「唐衍?唐衍就是被此人逼上了金丹?我们到处寻找答案,没想到答案就在身边。」
遁行中,冠如玉对身后飞剑袭来早有准备,他当然不会认为剑修会轻易放过他,承受什么样的惩罚只在于他自己拥有什么样的实力。
所以飞剑一动,他立刻跟着动作。
一头黑鹳被瞬间招出,回身对着飞剑一啄,黑鹳被剖成两片。
这在他意料之中,黑鹳之后就是一座宝印,旋转着发出摄人的光华......仍然被飞剑劈得四分五裂。
有些郑重,怪不得此人竟然能和唐师兄正面硬抗还不落下风,让唐师兄不得不上境才能求得脱身,现在看来,没有侥幸的胜利,这剑修飞剑上的力道重得出奇,而且两次劈击之间没有丝毫衰减。
又扔出了一道禁符,不指望能挡住剑修的飞剑,就只求拖延几息时间,好让他拿出压箱底的本事。
好歹是一门真传
,眼光见识心性都是有的,知道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