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以为猜到了新郎官的心思,但他们却不知道真相并不是这样。
如果真的心底无私,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不着调的醮礼道士赶出去,哪里有时间在这样的场合听他聒噪。
问题是,他们三个真的是妖怪!只不过隐藏的很深,这里的人都发现不了而已。
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做事一定不要留尾巴,否则就会后患无穷,未来有有心人路过听说此事,碰上个喜欢管闲事的再来探听他的虚实,没完没了的,这谁受得了?
就是真人类都会被查出一屁-股屎,更何况他们还是真妖怪,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怕它是个谎言,也会有人不遗余力的去证明,他们很了解人类,所以不能简单的一驱了事,现在清静了,未来就很麻烦。
对天心阁,他们妖族是出自本能的怀疑,所以就需要有一个人能扎根在这里,同时也为其他妖族往来这里提供一个说得过去的落脚地,这就是他娶本地修真家族女子的原因,有这些土著做幌子,无论做什么就都很方便。
本来,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张家对他很满意,他也对张氏在岁末城的势力很心动,还能饶上两个千娇百媚的人类女子;但喜宴上发生的这件事却是意外,嗯,一点点的意外,解决起来很容易,但要做到举重若轻,轻描淡写就需要智慧,或者再表现出来一点大修的幽默?
三人神识一碰,决定陪这道士玩玩,玩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揭穿这江湖骗子的真面目,只有让这骗子暴露,他们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
这是很无奈的事,在场了解修行的人都不会上当,都知道这蚊道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但问题是,那些凡人宾客不知道!
而这些凡人又是最好传播小道消息的,这就是他们必须配合做戏的原因。
这个蚊道人,也就是感气脉动的阶段,在锦绣大陆这样的人大把,他们没有修行的潜力,又不愿意再回到凡人的生活中,总是梦想有朝一日能咸鱼翻身,富贵险中求,未来偏中取。
那就給他一个教训,一个让他下不来台的玩笑。
……蚊道人志得意满,显然新郎官最后那句重礼相谢打动了他,来这里装神弄鬼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这点黄白之物么?
越发的兴奋,如跳大神,道髻四散,披发垂肩,面容狰狞。
说是捉妖,但宾客中的好几个小孩子都被吓的哇哇大哭,他自己倒是真正像个妖怪。
口中唱道:“上虞有逋寇,白首已穷妖。窃据岁末城潜通讲渚桥。庙谋萨天师,边帅寇闻道。坚垒千兵破,连航一炬烧。擒奸従窟穴,奏捷上烟霄……”
一指新郎官的一位修士朋友,“来者何名?可敢据实以告?”
那修士心中暗笑,这人类世界真正是无奇不有,但他却不能说自己来到锦绣后编出的假名,容易被人联想;急切之间也想不出来替代,这是妖族混入人类世界的通病,在文字功夫上就是必然的短板,胸无点墨,当然也就没有急智
就说真名又如何?那是远在宇宙外的上界,谁能知道?
“某家矶抚,你待怎地?”
蚊道人举起宝伞,面朝开伞,“我呼你名字,你可敢应否?”
矶抚就笑,这骗子的把戏十足,亏他怎么想出来的?
“应又如何?不应又如何?”
蚊道人厉声喝道,“应名入伞,化为脓血,就是妖怪!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可以随礼敬道,也许还有不同?”
不少修士就笑,骗到这时还想讹人钱财,只这一句话就暴露了其人本质;意思就是伸手要钱,給钱是人,不給钱就是妖!
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能給他钱财?这是所有人的心思,就连那些凡人也大都明白了过来,表兄弟两个更是连连顿足,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