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人脸上尴尬的神色,高大义心里别提多畅快。
现在他李家过得好了,把李老二又是在林场里开厂子,又是在外面搞卫生纸,整的林场里面人都不知道他们家发成啥样了。
特别是林场里这个碎木厂。
自打厂子开了,场里一部分人有了创收的地方,平时场里有啥摊派也不积极了,自己支使啥也不好使了。俨然碎木厂成了个小天地,最近李友那王八蛋又放出风去想要参加选举,这还了得
不收拾收拾,他娘的人心都浮了
“场长,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瞅着朱老五媳妇一个老娘们儿带着六个孩子挺不容易,现在有人拉帮一把,我们这不是看着心里也得劲点儿吗”
“就是啊高叔,都是一个场子的乡亲,咱没能力帮,有人帮衬还不好吗不过我们也就是那么一说,李友之前就是在苗圃管林植苗的,他哪儿有本事当场长啊,关键时刻还不是得你嘛”
“高场长,你放心,这一届咱还得选你啊”
看着众人急切的表态,高大义呵呵一笑。将椅子上的大衣往身上一披,起了身来。
“现在知道谁好使了,刚才故意当着我面说朱老五媳妇的时候,你们咋不想想”在人们的愣神儿之中,高大义一挥手,“晚了你们的事儿我不管,这么大的雹灾,场子里也管不了。我去给局里打电话问问咋整,至于你们爱找谁找谁去吧那李友不不能吗整个林场不就他好心吗朱老五媳妇都能拉帮,你们找他去,倒是让他也帮衬帮衬你们呐。”
撂下这么句话,高大义不顾众人的尴尬和焦急,扬长而去。
高家。
高大义媳妇将一大盆窝瓜炖豆角“哐嗤”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大铁盆受到了震荡,里面的汤水撒了一桌子。
见到家里的老娘们儿翻了天,高大义放下手里的酒盅,狠狠一拍桌子:“你他娘作什么作”
“我作”郭桂香拎着油腻腻黑乎乎的灶台抹布,指了指自己鼻子。
“高大义,我看你是当场长当傻了吧”
将抹布往炕桌上一砸,郭桂香委身上了炕,气呼呼道:“刚才陈老三家的过来找我,说是下了雹子之后大伙儿去找你,你不给人办事儿倒也就罢了,咋还能把人往李友家推现在都啥时候了还有一个星期就选举了,你这么整,那不是给他李友树威望,给自己招不自在吗全天底下的场长,哪有一个像你这么办事儿的”
看着愤怒的郭桂香,高大义都气笑了,“你个虎逼老娘们儿,我当了快十年场长,还不如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
见自家爷们儿这么说,郭桂香一愣,“咋你这么整还对”
“呵”高大义拎起了筷子,在盆里扒了半天,挑出块肉皮塞进了嘴里就了口酒。
哈着酒气,看着自家老娘们儿满脸的好奇,高大义不禁得意:“你想想,这一次是啥情况十七里场那边儿都快让雹子给砸平了,那眼瞅着就是家家绝产。场子里养畜生的那些,哪家不死个十几二十几头的你说现在让我解决,你帮哪家不帮哪家”
郭桂香一寻思,觉得自己老爷们儿说的不错,可是心里仍有顾及:“那你也不能把人往李友那儿推呀”
“要么说你虎”高大义将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一顿:“糟了灾,现在最应该干的是啥是往上面报,让局里知道是谁在主持着事儿现在最需要稳定的时候,把局里边儿能明白了,我这场长就稳当了再说,糟了灾让局里拨钱拨人救灾,那才是紧要的,才能解决问题。我现在把人都推到李友那,你以为他能帮”
“咋不能不说李老二有钱吗那人家万一就拿出钱来吧事儿平了呢”郭桂香梗着脖子,质问道。
“厂子里现在百多户人家啊那叫他李老二就算是再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