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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天鹅绒漂亮的帷幕后面,瞒着全场观众做些见不得光的交换妥协?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内幕交易?”
“做内幕交易的人们,其实很清楚自己当时的面孔确实很丑陋很难看,所以要藏在阴暗角落里,比如这家小酒馆里,像贼似的窃窃私语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但真的很可惜,我的听力太敏锐,就算隔着再厚的幕布,哪怕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我还是听的如此清楚。”
军用手枪上膛在手间紧紧握着,沉重的行军背囊在肩上重重负着,随着脚步摆荡击打在他的后背上,与破烂运动风衣里的防弹硬陶片撞击,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做了这么多恶,就这样轻轻松松喝两杯小酒扯两句闲天,把位置交给对方,然后就能微笑退休,有个风景不错的小庄园,继续写几篇曰记总结下得失便心安理得的老死在床上?”
许乐停下脚步,看着桌旁那两张熟悉的面容,看着联邦现任总统以及最有可能成为联邦下任总统的年轻议员,说道:“这个宇宙虽然向来没有什么道理,但你们这个想法未免也太没有道理。”
“政治讲究的不是道理。”邰之源抬起头来,疲惫望着许乐的侧脸,细眉微皱说道:“在很多时候,政治其实就是种种妥协。”
“妥协?你们应该很清楚,我从来都不知道那两个字怎么写,当年联邦想和麦德林妥协时,我的回答很简单。而我记得那时候总统先生你,也不肯接受妥协这个词汇。”
看着帕布尔总统,许乐说道:“我记得在乔治卡林艺术中心那场星云奖演讲上,你曾经说过,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哪怕已经死了,你还曾经说过,你是一个执着的联邦法律敬奉者,如果你死了,人们可以把你的坟墓挖开,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颜色。”
小酒馆短暂沉默,然后听到他的声音骤然尖锐冷漠,寒声问道:“挖坟?你还没有躺进坟墓里,我怎么挖!”
简单的话语里,充满了极度执着的愤怒与仇恨,许乐用这句话向在场所有人宣告,在自己面前,帕布尔总统没有可能潇洒退休,为了看看坟墓中是什么颜色,绝不惮于将他送入坟墓中!
邰之源眉头再皱,看着这个近四年不见的男人,想着他的突然出现可能给联邦局势带来怎样不可控的变数,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严肃起来,沉声斥道:“许乐,你不要说了!”
许乐转头望向他,毫不客气喝道:“邰之源,你给我闭嘴!”
小酒馆外街道尽头车中,林半山听着远处酒馆里来的激烈争论声,确认来的是许乐和他的七组,不由摇了摇头。
片刻后,帕布尔总统低沉浑厚的声音打破小酒馆里的安静,他静静看着桌旁的许乐,看着那张充满坚毅冷漠神色,曾经令自己无比欣赏,现在却令自己无比危险的脸,淡淡询问道:
“如果你离开联邦时留下的那封信是真的,你仍然认为自己是联邦人,你爱联邦,那么我非常不明白,难道我和我的政斧就真的让你如此仇恨?甚至比那些腐朽肮脏的家族更值得你痛恨?”
“我执政七年,联邦通过了遗产税法案,信息公开法案,基金合算法,联邦政斧从未如此强大过,七大家从未像今天这样孱弱过,民众从未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过。”
“你的眼中不要总看着邰之源议员发动的沉默行军示威群众,你也应该去看看那些支持我的民众在说些什么,他们有了更好的福利,他们有了更完善的医保方案,他们的子女能够分享教育改革的果实,是的,他们依然在被资本家在被那些家族盘剥,但至少现在那些家族权贵不敢像当年那般肆无忌惮。”
“是谁让联邦发生了这样的改变?是我。”
帕布尔总统平静说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