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又去了安达芳子家。
正如北川寺所说,他将御守中的那张小纸条取出来后,安达芳子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而她脖颈处的青色瘀痕也逐渐消散了。
看着安达芳子守着一枚空御守还满脸珍惜的模样,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也是对视一眼,都在犹豫要不要将隐藏的实情告诉她。
虽说北川寺说过安达芳子都已经全部知道了,但是——
可到最后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还是没有将事情告诉安达芳子。
因为这种事情...或许安达芳子不知道会更好。
但是...到稻荷兄妹正式起身告辞的时候,面前的安达芳子却主动站了起来要送一送两人。
“谢谢两位为我解决这一次的事情,也同样感谢北川先生。”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都是一愣。
很快两人便沉默了。
看来就和北川寺预测的一样,其实安达芳子真的已经知道了是她母亲在御守里面做过什么事情,只不过对方一直都不想摆明去说出来而已。
可是——
“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北川寺将安达芳子母亲充斥着怨念的纸条放入置物本中,继续对那边的稻荷一姬说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只要怪梦这一事件解决了一切都解决了,我也不关心别人的家事。”
“...我说你啊...”
稻荷一姬听着北川寺说的这一番不近人情的话语,嘴巴也止不住地抽了抽,心中却莫名地闪过一丝古怪。
北川寺的性格她也算是知道了,简直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他嘴巴上面说着‘我也不关心别人的家事’,但实际上却又十分有分寸地没有将整件事情都当着安达芳子的面全部说清楚。
要是真不关心别人的家事,把这些东西全部告诉安达芳子也没什么吧?
“你这个人真是...”
稻荷一姬撅起嘴。
“还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北川寺冷淡的疑问声。
稻荷一姬听着北川寺的提问,脸色莫名地红润了起来。
她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是有些事...”
稻荷一姬脚下发轻,脑袋发重,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咬咬牙,头皮一硬对着手机那边叫道:
“北、北川大哥天下第一!”
稻荷一姬涨红了脸,这句话一叫出来,就立刻挂掉通话躺在了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好半天声音才轻微泄出:
“真是...羞死人了。”
不谈那边的稻荷一姬,这边的北川寺也是略感意外地挑挑眉,接着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对方已经挂断电话后,也就懒得继续去在意了。
他把手机放到另一边,接着又整理了一下手中的带有置物本。
这种置物本其实就是市面上非常常见的带有塑料置物槽的记事本。
北川寺将他以前调查过所发现的那些琐碎的小纸条都封存在其中。
比方说须茶高中的受难者笔记、调查神驻村所留下的报纸资料...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全部都被北川寺放在了这里面。
当然,北川寺长期以来的积累肯定不止就这一点。
在他手边还放着四五本一模一样带有置物槽的记事本。
西九条可怜正捏着其中一本记事本,想把自己另一个身体强行塞进塑料置物槽,但前面也已经说过,这毕竟就只是放明信片、小纸条那一类的记事本,要将圆滚滚的布偶身体塞进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