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七八千兵力还得始终有三分之一轮换做预备队。
最终前线作战的特区联军一直保持在五千多左右,面对孤注一掷暴增到接近两万人的敌人,可能几个邦压箱底儿的武装力量都集合起来冲击,还是非常吃紧,预备队开始一个连一个连的加入到战团中,最后白浩南不得不带上自己从训练营里面带出来的最新一个营也投入到阵地中。
当然,作为名义上的总指挥,加上这是个新兵营,白浩南去的是比较安全的核心阵地,也就是那个山顶可以俯瞰边境界河,前方主要是悬崖的突前阵地,现在不用步行四昼夜了,因为这边近两百公里的公路全部在特区联军掌控中,搭乘军车抵达阵地,穿过其他部队后方步行四十公里左右就能爬上去。
哪怕没有上过战场,见证过死亡的新兵们也可以在这段四十公里的纯粹山间小道上看看什么叫战场。
如果说最开始招募新兵只能用每月几百块钱来吸引本地人,慢慢随着新特区完全不一样的气势出来,成天宣传特区联军为了这片安宁的战斗片在特区自己的电视台上播放后,很多特区年轻人,甚至缅奠国内的年轻人都过来参军,保卫家园的和平。
曾经在缅奠国内被称为内地,北部这些邦进入内地必须要持有通行证的状况,现在特区已经完全废除,已经实打实的成为内地的一部分,就凭这点归属感也能让很多本地年轻人投身到保卫自己家人的战斗中,所以白浩南这边人是不缺的,主要是训练体系跟不上。
只有真的带起兵来知道,之前洪登中将说的要让士兵变成精兵,能打仗能听从指挥的强兵,有多难。
在训练场上练得再多,站到战场上才知道惨烈。
下车进入山区的第一幕就是成片的尸体,正在被搬运!
据说一个连队固守阵地四天四夜,在对方迫击炮和上千兵力的数十次冲锋进攻下,仅存十六个人奉命撤出阵地,连排长全部牺牲,机枪排死亡惨重,技术兵种一个不剩,所有人都带着遍体鳞伤的包扎,但站在路边对带队过来增援的白浩南全都能挣扎着起身敬礼,有些人还能喊出老爷来!
这都是新兵训练营大家对总指挥的称呼,哪怕来自内地的年轻人也很喜欢这个有点亲切的称呼。
其实军方已经几乎把所有陆军营撤走了,留下装备交给了不断更新的特区联军,虽然很多连营长都是军防区派过来的人,但一拨拨培养出来补充进各个连队换血的全都是白浩南带出来的人。
一身军装,防弹背心和战术墨镜的白浩南有回礼,但毫不停顿的继续前进,阿达对到处充满血腥味的战场也习惯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光是看看这一大一小的背影,不光那些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新兵能赶紧跟上,连换下来的伤员们都有想跟着再走上去的冲动!
又经过一条小河,淌水就能走过去的小河,因为难得有些开阔地带,对方也曾在这里组织过强力冲锋,甚至能从公路上用火炮跟火箭炮成片的炸,所以能看见这一片树林被炸得好大一块面积都是秃桩,岸边的土翻了好几层,曾经在这里驻守的一个排,全都死了。
阿达在这一带转悠得比较密集,好多树桩都靠上去使劲嗅。
是邱泽东给白浩南这样介绍的,他本来可以留在参谋部的,但白浩南走,他也跟着去前沿指挥部,毕竟前后方有两百公里路程距离呢。
再往前就全都是丛山峻岭,大点的迫击炮都没法运进来,加上树林密集,所以这一带全都是肉搏战,往往都是一两千人的敌军在外围迫击炮的支援下,分成若干小股猛攻,只要有一点空隙,就能以密集队伍冲锋,然后做锥形深入。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为什么训练有素的队伍才能有战斗力了,普通人光是站在枪炮声中肝胆俱裂吓得要死,只有强化训练过的军人才有勇气和力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