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外派干部了,卡拉去桂西之前不是在粤州混了好几年么,打电话咨询他找了几个外籍人士比较集中的酒吧,白浩南带着一起去狂欢夜游到午夜时分才回酒店,纵然是他能喝点,这上楼安排约定好时间以后,还是有点脚步游离,循着自己的房门过去使劲定了定神才能轻手轻脚的打开,没想到阿依开着灯在外面的客厅落地窗前念经!
看阿依给他指指里面,白浩南都蹑手蹑脚了:“不是还开了个房间么?”
阿依小声:“照顾三胞胎,我看她的经验还不如你,我帮着哄完,一起都睡了。”
白浩南想起当初那风铃神画里请了俩保姆,有点笑,只是喝多了面部肌肉都不那么好扯动了,点点头自己去洗漱,还反锁了卫生间的。
滚烫的热水和白腾腾的水汽终于让脑子清醒点,出来看见阿依还盘腿坐在沙发上,依旧还是那件白色蕾丝边的连衣裙小声:“你怎么不过去睡?”
小萝莉居然贼兮兮的指下关着的卧室门,然后快速的两根手指做个夹东西的动作,用出奇大的眼珠子询问白浩南。
白浩南还愣了下,又看阿依做了几次才反应过来那动作是在模仿捡垃圾,立刻翻白眼的回个中指摇头,掸手示意小孩子赶紧去睡觉:“我看着点吧,万一真应付不过来。”
阿依跳起来从柜子里面无声无息的拿棉被:“我一个人怕。”
白浩南懒得跟这鬼精灵啰嗦了,点点头接过被子在落地窗边随意打了个地铺,用手指示阿依离自己远点,睡沙发。
窗帘虽然拉上了,但只要稍微撩开点缝,就能看见外面依旧灯火阑珊的巨大城市,除了晚上那俩教练妖娆的桑巴舞姿,白浩南已经不会对夜场留下什么色彩斑斓的印象了,稍微盘算下明天的行程就把自己裹紧点闭眼睡觉,真没想过和谁捡垃圾。
却这时候感到有个小小的身体在被子外面坐下来,不用回头白浩南都能知晓:“很晚了,明天还要回蓉都。”
刚认识阿依的时候,她的汉语还说得结结巴巴,但那更像是小孩子的语言能力没有完全开发,这几年在缅北的时光可能比在天龙寺还长,感觉说汉语的时候比溙语还多,都没那种软绵绵的声调:“这是最后一位居士了吧?”
白浩南在被窝里都上翻白眼:“喂!叫你早点去休息!”
阿依自顾自:“龙毗,你不是要把她找回来,只是希望她摆脱这种怨恨的状态?”
白浩南沉默下:“差不多,就当是做了错事在赎罪,不过能不能摆脱那都每个人不一样,反正不再耿耿于怀就好,讨论完了,睡觉。”
阿依却坐在那应该伸了只手放在白浩南侧身的肩头,然后开始带着细微而平静的鼻音开始念经,哪怕是汉语的,白浩南也听不懂,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安宁祥和,笑着伸手反拍下肩头那小小的手背表示感谢,然后自己闭上眼,喝酒以后原本必然加快的心跳血脉似乎都减缓下来,欣然入睡。
没想到小萝莉念经还有这个用处,只不过白浩南很少失眠,也排不上用场。
一觉睡到天光亮,是被背后的脚步移动给惊醒的,这回回头看见的就是陈素芬了,一身宽松的棉质睡衣,眼睛却没有惺忪,明亮亮的看着白浩南,白浩南有笑意,她就过来蹲下低声,动作不怎么淑女,但也没什么走光的可能性:“回来很晚了?”
白浩南点头:“基本上到酒吧打烊,那两个疯子一直在跳舞,说这个时候正好是巴西冬季……”其实主要是昨天去那家黑人为主的酒吧舞娘太棋逢对手,卡拉看来也是老司机活地图啊。
陈素芬干脆侧身坐下来轻声:“请他们工资贵不贵?”还摸了下自己的短发。
白浩南欣赏她文静下来的清新:“还好,最近巴西经济不景气,不过平时的日子过得再苦,他们说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