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孤男寡女。
摩擦相交的肌肤其实有****功效的,起码向婉有些手足无措的想安慰或者做点什么,把自己靠在巴克怀里伸出手掌捧他的脸:“会过去的,会过去的……我都不记得我爸是什么样子,他也没留下几张照片,都是登记照,我只记得小时候,他很喜欢笑,用胡子扎我的脸……”
巴克这两天在工地,的确没刮胡子,有点胡茬,姑娘摸着就把脸蛋贴上去:“只记得有好多叔叔阿姨来家里看望我们,说好多安慰的话,妈妈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偷偷哭,我都长大一点,才看见过……你不会哭吧?”
好像是有种新陈代谢的感觉了,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年了,身上摩挲着姑娘的手跟热热的皮肤,巴克似乎能把过去埋葬了,就好像说能自嘲的人心理才是最强大的,敢于直面过去的他,才算是真正的不再逃避了。
手上把姑娘抱得紧点,笑笑没说话。
向婉的话却一反常态的多:“我就很想爸,从小就想,学习成绩不好,工作考核不好,妈**评我的时候,只要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很想爸爸,小时候会对着床头的墙壁,好像能对爸爸说话一样自言自语,被我妈发现了,她就哭,我就不敢想了……”
巴克探身把几根粗树枝丢进火堆里,姑娘自己说得带劲,也不松手,等他欠身坐下来,向婉就变成面对面骑在他的腿上,她高挑嘛,腿长也有力,骑在巴克腰上就抱他的脖子:“后来我就决定必须走爸爸那样的路,做个有贡献的人,我要沿着他那样的选择……”
巴克怜惜:“你妈不伤心?”
向婉嘟嘴:“她就只知道不出声的流泪,所以我觉得我一定要坚强,流血不流泪。”
巴克帮她拂拂长发,抖散点便于烤干:“你这是有点恋父情结,从小缺失父亲关爱,就特别渴望,但是你却忽视了一直在你身边的母亲,她才是最疼爱你的那个,你应该好好的回去陪陪她。”
向婉的头都侧放在巴克的肩头了,伸手轻轻摸巴克连到喉结的胡茬,停顿了一下:“真的?”
巴克脖子不怕痒:“你父亲牺牲,她肯定伤心,你又憋着劲要干出点成绩,我说最受伤害就是你妈,你应该回头好好尽孝道,然后帮你妈找个老伴。”
已经情意绵绵趴在巴克肩头的姑娘一下弹起来:“你说啥?!”那表情,好像巴克是要毁了她妈的牌坊。
巴克在姑娘背上毛手毛脚,就好像安抚炸了毛的猫咪一样:“我说错了?你妈就活该孤独一辈子?真的,你把这事儿上上心,现在住哪?单位宿舍还是自己家?”
向婉还真是给安抚住了,又靠回去:“大院……我们一直都住在大院。外公外婆倒是叫我们过去住,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
巴克建议:“真的,不一定非要住在大院给人看这贞节牌坊,人活世上就得自己开心,你也得让你妈开心,搬出来,去你外公外婆那住或者自己买个房都行,离开那个环境,或许让你妈改换一下思维,特别是你要先转换,凭什么你妈就该守一辈子活寡?”
姑娘终于能反抗一下:“是啊,你就知道不让自己守活寡,又是女朋友,又是……”好像又觉得自己说过了头,正脸看巴克生气没。
巴克生什么气:“死人看多了,生死也就那回事,要是我死了,她多半改嫁,这没什么稀奇的,你妈就是给架着了,你得帮她卸下来。”
向婉不耐烦:“好嘛……我知道了,回头跟她商量……”感觉巴克的一只手在自己背上暖洋洋的,拉另一只手围上,顺便就看看巴克手臂上已经拆掉绷带的伤口,还跟自己的贴近点比较:“你这个大点……”
巴克点头:“这个是九毫米口径的手枪弹,你那是小口径运动手枪弹,区别很大的。”他也能看见火光下姑娘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