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仰头把大半杯子红酒咕嘟嘟喝下去:“你们意思下就行了,我是真欢畅,想多喝几杯,不过现在估计?喝酒都得悠着点。”
刚笑出来点的向婉又想哭,猛一仰头把自己一大杯也喝了。
其他人还是只浅浅的嘬了一小口,因为巴克继续说话了,专注的看着:“其实这次去之前,我就说过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上战场,起码是以这样的战斗形式去工作,最后一次,因为我也越发的感觉到,以我的工作能力跟天赋,可能还是做个好丈夫跟好设计师比较合适,关于战斗这一块的工作,要逐步移交给专门部门的人来做。”
这是第一次亲口听巴克承诺他不会再去上战场冒险,姑娘们终于同时舒了一大口气,叶明静和方灵颖还有击掌的动作,向婉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庆祝,有点笑意。
巴克不笑:“但说到底,还是我的确已经厌倦了战斗,娜塔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当初从东欧回来,我就已经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的战斗,我们在东欧学到的最重要一点就是,从来没有什么正义的战斗,战争无非就是不同族群、国家、组织之间的你死我活厮杀,无论追加什么定义,战斗人员本身都得是灭绝人性的,我又偏偏还得是个在战场上要尽其所能救人的小军医,所以这种扭曲挣扎从我回国开始就有了,我只想做个最简单最普通的人,就像妹妹说的一样,哪怕是开个烧烤铺子,我都开心,因为活着比什么都开心。”
娜塔莎认真的点点头,向婉又想哭,似乎巴克变成这样,就是自己的错,她旁边的方灵颖却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摇一下。
因为巴克显然有个转折:“可是习惯了战斗冒险的我,肯定血液里还是有些寻求刺激的因子,刚回国的那两年不怎么安生,也才有运气认识你们,一起走过这么几年的日子,有了家,有了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公司、设计事务所……不过最重要的是,在这几年里,我学会有了责任,不光是为人子,为人夫的责任,还有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责任,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小婉,是你让我真正走上一个清楚明白自己国民身份责任的道(。”
向婉的眼睛猛一下就亮了,好像璀璨的光芒就那么闪现出来。
巴克用满是伤疤和小夹板的右手挠了挠头:“你们知道我文化不高,这两天想明白该怎么跟太太和妹妹说的时候,我偷偷上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样一句话,能够说明我的心态……”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娜塔莎还得让旁边的牟晨菲给她逐字逐句的解释含义,对汉语的博大精深有了重新认识。
巴克主要是转头对旁边的妹妹说:“我知道,你们从小在那个环境长大,看到的乱七八糟很多,也许听到各种关于政府官员的说法都没什么好的,爸妈成天给你们说那些牢骚也多得很,可能觉得这个国家没善待每个人,凭什么拿自己去回报这个国家,我刚刚回国的时候,就是这个心态,当好自己的小老百姓,国家的事情跟我屁相关都没有。”
昭南还使劲点了点头,怡南凝重的看着巴克,看他笑着抬起那没了手指手掌的胳膊:“但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么?发泄嘲讽骂娘,就能改变现在的种种问题么?当我们调侃鄙视这个祖国的时候,看热闹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候,国家,还有那些跟小婉一样的子弟兵,在各种战场上,东南亚的热带丛林里,非洲的工地上,中东的油田,南海的岛礁,日本的那些公司里,还有静儿更熟悉的各种金融经济市场上,面对无数比我们强大的国家力量冲锋攻击,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向婉的脸上彻底充满了骄傲,之前那些灰暗懊悔都一扫而空了。
巴克指指桌面上丰盛的佳肴:“我们今天能舒舒服服的坐在家里吃饭喝酒,完了还能谈天说地的轻松享受生活,都是这点点滴滴的防线保卫出来的,这就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