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胡思乱想什么!你老婆她又不是故意的!她现在比你还担惊受怕!你给我收起这莫名其妙的想法!”
黄茂被打得吃痛,捂住脸,深吸口气,擤擤鼻涕,“哥你教训得对,我要冷静下来,我不能先乱。”
良久,眼看快到地方,之前和黄奇一起抓螃蟹的孩子们正被各家大人领着站在路边。
黄茂还是忍不住骂出声,“刚过冬的螃蟹有什么好抓的,这特么是最瘦的时候!”
沈崇点头,好吃的螃蟹在夏末。
那时候的大螃蟹最肥硕,肉质鲜嫩,蟹黄充沛。
那一口下去……
刹车,沈崇给了自己脑袋一下,都这时候了,我脑子里在想些啥呢!
这事沈崇也往自己头上揽了锅。
如果黄茂不是想管自己的事,上午就带全家人去祭祖,小黄奇也不会跟着他的小伙伴们去抓螃蟹。
两人一犬冲到地方,黄茂急匆匆的与其他孩子问情况,几乎同时赶来的派出所干警也一起忙乎着。
沈崇则带着狗子与众人稍稍拉开距离,蹲在据说黄奇消失的田埂边上,瞪大眼睛看着浅浅的水面,还有下方的黄泥。
这里距离两镇交界发现黄鳝妖踪迹的天网监控约莫四五百米,远远抬头能看见那撑着监控头的路灯杆。
“狗子,有什么发现?”
沈崇压低声音问。
梁仔摇头,“没,还是老样子。”
沈崇眉头拧得紧紧的,死死看着水塘,“你说如果我们现在跳下水,再把这块田掀翻了,能抓住那货不?”
狗子继续摇头,“恕我直言,它既然这么狡猾,不可能搞了事还呆这儿等抓吧?”
沈崇点头,站起身来找了个角落,悄悄给陈标打去电话,“标哥,我确定了几件事。这两三年里乐县发生的儿童失踪案的确关联在一起,行凶者百分百确定是个黄鳝妖。”
陈标惊道:“你怎么确定的?”
“解释起来太复杂,但标哥你得相信我的判断。另外,刚才那家伙又动手了,这次是我朋友的孩子出了事,部里能马上派增援过来吗?”
不曾想,那头的陈标却犹豫了,“增援可以,但我们这会儿……嗨!总之沈哥你别轻举妄动,我上去想办法!”
“行,等你好消息。”
挂断电话,沈崇微微摇头。
标哥指望不上啊。
我怎么可能不轻举妄动?
我特么简直想乱动!
“老大,怎么搞?”
狗子凑上来悄悄问道。
沈崇远远看着正满脸焦急与众人吩咐安排寻人事宜的黄茂,深吸口气,“咱们自己搞!毕竟那么大个孩子,不到最后时刻不能放弃。生还的机会,还是有一点的吧?”
等吩咐得差不多,众人兵分几路四处查探而去。
人们的去向散得很开。
人手本就有限,几个人扎堆在一起的话,覆盖面太窄了。
沈崇与狗子毫无悬念是搜救团队成员之一,但他并未急着出发,而是又在原地死死盯着田边草丛看了很久。
他脑子里不断回想昨天小黄奇围着自己打转,脆生生喊着沈叔叔的场景。
外界的综合信息、不断被绪、这些天四处排查从各个疑似案发现场收集来的诸多感觉,一点点潮水般冲击着他的大脑皮层。
黄鳝妖到底会去哪里?
它是怎么做到悄然掳走那么大个活人凭空消失的?
黄鳝妖如果要逃走或者潜藏,方向将会是哪边?
我们昨天将几百米外水田下的黄鳝抓空,到底对黄鳝妖造成了什么冲击?
它为什么别的孩子不抓,却盯上了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