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哥儿,那两个林家人怎么办?刚卸了他们两条腿的关节,就唬的什么似的,哭爹喊娘,我都没兴趣收拾他们了!”
韩三笑呵呵道。
贾环哪有心思理会他们,随口道:“让管家安排个林家人去苏州,告诉那边守宗祠祭田的族老,就说这两个东西悖逆无伦,趁家主昏迷之际,苛待于他,不仅缺医少药,并且行为不端,饮酒狎妓,实非可承嗣之人。让那边族老再挑选几个良善之辈,以备候选。”
说罢,便不再理会这一茬,看向韩让,道:“二哥,风哥说的那人怎么回事,还没来?我就不信,他会不知道咱们到扬州的动静。”
韩让摇头道:“现在怕是不方便,虽然没人来接船,但……现在这座府周围,不知道有多少探子在看着。想来,他是有所顾忌。”
贾环闻言,面色微凝,沉声道:“这样不成,我们必须得有一个向导,才能了解情况。否则,什么都做不了。既然他有顾忌,不方便来,那咱就帮他消除顾忌……
大哥,你带着帖木儿和几个亲兵出门,二话不说,将宅子附近驻足观看的人,全部乱棍打走。敢有多嘴者,就往死里打,只要不出人命就行。真要是还有敢还手的,直接射杀了事!
我如今不大不小也算是一钦差,胆敢窥伺钦差行辕,杀了也不冤!”
韩大闻言,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出门了。
贾环又对乌远道:“远叔,我们到扬州来的目的,怕是许多人心里都有数。如果我没猜错,今夜怕是不大会安静。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可能会来给咱们一个下马威。
一来杀杀我们的锐气,告诉我们这里是扬州不是都中。二来,也警告我们最好不要乱来,去触动他们的利益……
呵呵。如果有人敢闯进来,一般的高手,就由大哥他们去处理。若有七品以上的大高手前来,还要劳烦远叔。不用与他们啰唣什么,直接击毙!”
乌远手握黑铁剑,看了贾环一眼后,点点头道:“知道了。”
……
扬州古城,城西某处深宅。一间大堂内。
大堂内的装饰奢靡,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都只是等闲。
金描银勒,水磨细雕。
俱在边角不瞩目处显功夫。
或许正是这样,才会让堂上的客人,在不经意间发现惊艳之处。
只是,此刻堂上的众人,却似乎并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亦或是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丁点儿大小,咱们是不是也太大惊小怪了些?咱们在他这个年纪里。还满园子疯呢,能做什么?
要我说,随他去折腾算了,我估计他连账簿都看不懂!金銮殿上的那位也是荒唐,派这么一位来,难不成还能指望这黄口小儿给他翻盘不成?”
一名身着员外服,大腹便便,身上穿金戴银,翡翠满身的中年大胖子,满脸不屑的道。
他坐在大堂左侧一溜儿椅子的第二位。显示出在这群人中,并不低的地位。
“百万兄,话不能这么说。此子的情况,却是不能以常理度之。他的那些事。我就不信你金百万不知。可见……”
一个和方才开口说话之人完全不同的中年人,开口笑道。
此人完全就是一副士子打扮,白衣白衫,虽已冬月,却还是手持折扇,身形也清瘦的多。
他坐在右手第四位。也是倒数第二位,显然,在圈子中的地位并不高。
果然,只见那金百万闻言后,极为不屑的嗤笑道:“什么狗屁不凡?根本是两码子事。不过是仗着祖荫,逞强斗勇罢了。
王秀才,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些晋人呐,就是喜欢把事情往复杂里整,花花肠子太多。
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