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视重甲御林军被厄罗斯哥萨克铁骑一波一波的冲击而袖手旁观,秦风觉得世界观差点崩坏了。
这还是大秦军队吗?
也因此,他才有勇气敢于质问秦梁。
王巩等大将见之,都沉默了。
他们才是真正纯粹的军人,虽然服从命令,但并不一定喜欢。
秦梁瞥了眼秦风,道:“环儿,你给你这个愚鲁的哥哥解释一下,解释完后,让他去打扫战场,掩埋尸体。”
说罢,秦梁与众将径自离去。
贾环看着怒目相视的秦风,干笑了声,道:“风哥,你瞧我干吗?别迁怒于我啊,又不是我指挥的……”
秦风怒道:“你还哄我?大战时,我爹身旁就只有你一个,我就不信,他没和你说!”
贾环没法,只好答道:“风哥,你以为这场战争,孰胜孰负?”
秦风道:“这还用说,自然是我大秦胜。”
贾环道:“那他们为何还非要与我们在这打一仗?”
秦风犹豫了下,道:“自信,或者……你不是说,厄罗斯国内也不肃静么?他们老皇帝糊涂了……”
贾环呵呵笑道:“兵法有云:千里奔袭,必折上将军!厄罗斯不远万里而来,若非准格尔去年一战新丧二十万大军,部族凋零,也不会这般被厄罗斯给灭了。就这样,厄罗斯也损失了三万多大军。
锐气已尽!
所以,不管如何,这一战,我们大秦必胜。
叶道星也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不顾脸面跑来抢功!”
秦风闻言,心里已经转过这个弯儿来,却还是有些不服气,道:“纵然如此,可那些士兵还是我大秦的兵卒……”
贾环深深的看了眼秦风,道:“风哥,时至今日,你还这样看问题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这句话真的不需要深解,望文生义足矣。
权贵们不是天地,也不是圣人,但手中的权势,却足以让他们俯视黎庶,操纵他们的人生,以及他们的生死。
用普通人的性命血汗,来换取利益。
这便是权贵的法则。
从古至今,莫不如是。
……
齐尔齐斯河畔,挖完坑,掩埋完残碎尸体后的秦风一个人坐在河边,静静的吹着夜风。
西域的天,即使黑夜里,也是湛蓝的。
漫天繁星,如同珍珠一般散落在夜幕中,再倒映在宽阔的河水里。
迷茫的青年,如画的夜景,却被一嘴里唆着烤羊肋骨的小子给破坏了。
贾环笑呵呵的坐在秦风一旁,笑道:“风哥,还想那事呢?”
秦风反问道:“你不想?”
贾环嘴角抽了抽,总觉得画风不大对……
他干咳了声,道:“这世道如此,或者说,这天道如此。
不止咱们,厄罗斯何尝不是如此?
相比于厄罗斯那些把人当牲口一样的做法,咱们大秦好歹总要竖一个‘仁义’的牌坊。
风哥,我们改变不了这世道的,因为天道如此!”
“呼!”
秦风长出了口气后,道:“环哥儿别说了,这些其实我都知道,但是发生在眼前,发生在军队里,尤其是发生在黄沙军团,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罢了,不说这些了……
你怎么来了?没陪你那两位夫人?”
贾环呵呵笑道:“你当我愿意来?和义父说完事后,他老人家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对了,王将军还说,该给风哥你说亲了,娶了亲有婆娘后,就不会多想了,到那时,只会一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