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胳膊打着石膏的样子,心中歉意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不禁偷偷庆幸起来。
看他现在的情形,今天以后……他暂时不会再对自己动什么邪念了吧?
夜,来得好快……
“哎!你受伤了,在你伤好之前,我去睡客房好了。省得我打扰到你。”金玉旋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了。
“站住!”离落辰见她转身想逃之夭夭,猛然喝住她。
金玉旋被迫停下,顺便仰头,漫不经心的白了天花板一眼,心说,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他还敢花心不安分吗?如果那样的话,她不如干脆把他那只胳膊也弄断好了。
“我去睡客房。”
离落辰已向屋门的方向走去。
金玉旋惊愕,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时,却见他修长的手指,摸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又突然静止下来。
“你想反悔?”
金玉旋赶忙捂嘴,真该死,她怎么把心理话,一不小心说出来了呢?完了完了,她紧闭双目。
哪知?当她默念数遍佛经后,果然灵验得世界一片祥瑞和平。她悄悄的眯起眼角,睁开一条缝。
没人?居然没人?他什么时候走的?她忙拉门探出去半个脑袋,她只看见一个孤单的背影,落寞的推开了隔壁的客房门……
金玉旋回屋躺在床上,如同睡在针毯之上,辗转悱恻之后,终于抓起座机电话,把刚入梦乡不久的程婉儿,毫不义气的扰醒,逼着她与自己说话聊天。
两人嘚嘚了半天,不知通了多久的电话,直到程婉儿刚赶走了,被人突扰睡梦的不适,正说得津津有味时,金玉旋却在困乏中,已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她那痴睡的状态,无论程婉儿怎么呼唤,她都撑死了打赏她一
句,“别吵,好困……”
气得程婉儿在床上,一个劲儿的砸手机。
月光透过窗前的薄纱,斑驳的轻撒在金玉旋恬静的脸上。
虚掩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细缝,打进来一道昏暗的灯光。许久,那道狭窄的光束,才被来人推开了,能容一人进来的光道,随之,一声轻浅得几不可闻的关门后,那道光束消失的无影亦无踪。
离落辰硕长的身姿,映在斑驳的月光下,他右手托着伤臂,悄然走到熟睡的女人床边。
金玉旋的手中还攥着带线的话机,他仍为轻柔的取下,物归原位。然后,静静的倚靠在床头,借着清冷的月光,灼灼地注视着熟睡中的女人。
妹妹?哥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开始仔细端详起她的眉眼,那双绝美勾魂的美眸,连闭合时,都居然是那么的让他着迷。不像,一点儿也不像……
他依次向下,逐一审视着她的五官,找寻着她与自己是否有相像之处。
一番与已的五官对比后,他心里作用的觉得,他们没有一丝的兄妹相,甚至觉得两人天壤之别得,简直不是来自同一个星球。
他越看越迷恋,越看越忘我,忘记得,他只记得,她只是他前一天刚登记在册的妻子。
他半靠的身子,情不自禁的从床头滑下,选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平躺在了她的身边,略带凉意的薄唇,向她的樱唇靠近……
“嘶……”他不小心触碰到了左臂的伤,才让自己瞬间清醒了不少。他一惊,不小心滚落下床,忍住伤处的痛,心中自责了无数遍。
他又回到了客房,单手操作,将电话打给了薛朗。“立刻给我安排,明天上午九点的离婚手续。”
“什么?”睡眼朦胧之中,薛朗真以为是在做梦。
离落辰不想和他废话,“正如你刚刚听到的,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啊?薛朗被自家总裁,学习周八皮夜半鸡叫,安排工作的恶劣行为,不敢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