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将那符阵,堂堂正正的一剑击溃!
这些灵石,如今反倒是成了他此番谋算的唯一破绽。方才将旱魃应龙支开,便是欲行这收尾之事。
“那燃灯蚩尤,俱无可能知晓此事。唯一剩下的,便是那罗睺。此阵由其所布,或能察觉端倪——”
双眼微微一眯,岳羽便毫不在意。蓦地再一剑横斩,五色剑光四处冲荡。只瞬间,便将这焚明天内的符阵,彻底击散,再不留半分痕迹。
而下一刻,岳羽手中,便又多一朵十二叶莲花。只见其上是无数黑色的业火,熊熊燃烧。不过内中本质,却是以煞力为基,呈鲜红颜色。
无尽业火与煞力结合,哪怕已堪比圣人境的魂念,也无法探入分毫。
岳羽却是毫不在意,耐心之至的,将一道道先天五色神光,灌入其内。
足足数个时辰,才将内中,那冥河留下的最后部分残余印记,全数刷灭。之剩下了精纯之至的煞力与业火。
而后是随手一挥,丢给了战雪。后者也不迟疑,将那十二品业火红莲召至身前。一身浓厚煞力,与此物恰是水***融。只须臾间,便已能勉强御控,沉于脚下。
待得那些业火,也被压制。战雪这才螓首微抬,带着几分迟疑道:“师兄,那罗睺实是非同小可。师兄要以之牵制鸿钧,自然妥当。不过却也要小心,为其反噬——”
岳羽转目望去,只见战雪面上,满是忧色。显然为那罗睺之事,已纠结了足足数日。
只怕也已看出,次番他唯一的破绽,便是那罗睺。
心中不由微暖,接着是一阵哑然失笑:“安心便是!这罗睺百年之内,是必定无暇他顾。即便真有反噬之日,师兄也自有制他的手段!”
此番言语,绝非夸张,他是真有几分应对这位上古魔神的把握。
那鸿钧为封印罗睺躯体之内的残念,才将其身躯,藏入这焚明天内。以此地光明之焰,将之克制镇压。
这也是为何,大战之始,他便不惜耗费法力,将这火极之地,转为冰霜世界之因。
为的就是给内中罗睺的残魂,几丝活动之机。
不过这数十万载时光,鸿钧在其躯体之内,培育出来的煞魂,却也同样强横。
非如此,不足以震慑圣人——
即便是此刻那罗睺魂念,占据优势,更夺去了部分造化玉牒。可若说二者胜负,却为时尚早。
而真正有可能查知那破绽的,是那鸿钧,以自身一缕精血,培育而成的煞魂才对。
“罗睺固然了得,可那将臣,却也非同小可!何用心忧?”
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岳羽便径自是一声轻笑,抛下一脸愕然的战雪,径自飞遁出这焚明天外。
隐隐可觉,无数魂念视线,都在这一霎那,纷纷观照而来。也可清晰感知,此处足足二十余道,不逊冥河的金仙气柱,竖立于这天地之间。
那混沌准圣的气息,几乎毫不遮掩,弥漫整个南海。不过对岳羽所在的这无尽焰海,却都是隐含忌惮。
岳羽却全不曾放在心上,那造化玉牒,他手中虽有一块。却已料准了,无人敢来与他抢夺。
若是完整的,也还罢了。便是圣人,也难抗拒那贪念。只剩下这五分之一在手,却可使他置身事外。
定立虚空,岳羽先是一阵左右眺望。
“琉璃灯,量天尺,若得此物,吾之演天珠,当可真正演化世界——”
“蚩王盔,杀生戈,混沌元石,也是好东西。若有此石,雪儿以元力证道,当可无碍。真难抉择——”
“可若不诛那燃灯,又如何遮掩演天珠之事?”
口中自言自语,念着这些至宝之名,岳羽神情也一阵犹疑不定。直到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