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顿时青白一片,暂时又息了斥责罢职之念,凝声道:“不过要我大商出兵,也不是不可!可让那宗守,把那占据的江南五洲之地交出,另割让南风云陆,朕便可出兵助战!”
稍稍犹豫之后,接着又冷笑道:“除此之外,朕见过他那爱妃孔瑶貌美,绝于人寰朕最近颇是想念,可请此女入京为质——”
话音未落众臣都是隐含震惊之色的,看着上方的殷御
这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该是出自一位明君之口才是
也总感觉这位元辰皇帝,似乎有些不对,与以往略有些不同
无论是处置金不悔的手段,还是方才之言,都不似以前的元辰
左信亦微现疑惑之色,下意识的就想要出言劝谏
然而下一瞬,就见那元辰冷冽的目光,扫视过来是无比的冰寒,使人浑身凉透顿时住口,把头垂下
此时触怒殷御,绝不明智
这些条件极其的苛刻,殷御之意,应该只是羞辱一番宗守,出一口胸中恶气而已细细思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再若是大乾真的同意了,丢人的也只会是大乾与宗守而已
石越在旁,却隐有所悟这莫非是殷御,吞噬了那始秦龙气,秦皇真灵之因?
史书中说秦皇暴虐,绝非是无因殷御的王道武学,此时虽是强横可毕竟其武道根基薄弱,受秦皇真灵影响,也是意料中事
传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宗守无疑是真龙,这殷御今日,却连续两件事,都已触及宗守底线却不知那宗守,会做何反应?
石越摇头,感觉金不悔还真未说错为保全大商国运,已失了方寸
姑息群臣,以笼络冇世家儒家,使国内贪腐丛生更已看不清自己,也不知民间详细
即便有十二镇国铜人在手,然而民心已失国内四处灾荒,仅有的那些安宁之地,也被那诸多豪强世家,朝廷重税压榨,已不堪承受
若无十数年治政,难以厘清,以安天下之民
仅仅半年,就欲再兴兵戈征伐,在石越看来,这简直就是疯狂
反而是大乾,民地皆少于大商,然而轻徭薄赋真要再次战起,未必就真是弱了危急之时,再随时再增一倍之兵
宗守以圣王之身号召,抵御夜魔大军,只怕是天下景从,声势更盛以前
但凡是有识之士,都知如夜魔军临,云界将是何等大劫
殷御以为有十二镇国铜人在手,就可安枕无忧,是否太托大了?
根基不稳,空有此等镇国之器,日后怕也镇不住国运
不过,此时的殷御,还真是有着有峙无恐的资格除非宗守,能驱逐夜魔,又或者踏入至境,否则还真拿殷御无奈奈何
正深思之即,就听那臣班中又有一人言道:“南疆殒龙原一战,宗守竖子卑鄙使我大商精锐之军,十折其九臣请重建禁卫!编练百万道兵”
立时就有人反对:“百万道兵?可我大商,如今哪里还有这许多钱财?诸地灾荒,都需赈济四处兵乱,也要镇压这些年灵潮大起,倒是不见干旱然而各处洪水频发,各处河堤又年久失修,这都需用钱——”
“南疆一战,更需供应百胜关大军粮秣户部积蓄已消耗一空实在无能为力!”
“此言差矣!如今国税,其实仍旧还有余地加税些许,当是无妨,想必我大商子民,必定乐意为国解囊最多两三载时间,就可降低税赋,于民修养生息!”
“其实也无需从税赋下手,我大商国内,有矿藏无数近年朝廷失查,使其中多数,都落入各处世家豪强囊中更有贪赃枉法之臣,上下其手只需朝廷彻查,整肃一番,自可有养军之资!”
石越静静的听着,斜目偷觑了元辰皇帝一眼只见殷御面无表情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