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就是元静散人林玄静,贴身纠缠然而指不定shímeshíhòu,就会发出致命一击
在他的身前,则是魏旭的剑,那是无视了阶位,哪怕是初生的婴孩,亦可击伤至境圣尊的无上剑诀!
那太乙东华帝君更用无数的金色丝藤,弥漫了整个虚空使他束手束脚,举步维艰
此外还有徐福,也即将出手十二镇国铜人,更自始至终,都在用那宝石巨瞳,将他的气机遥遥定锁
二十四只青铜巨拳,十二口青铜巨剑,都有伤他之能!
一股难以形容的绝望正在心底悄然蔓延
zìjǐ以为是猎人,然而最后却是猎物么?在这里布置的一切,都将成为埋葬zìjǐ的修罗坟场
而此时宗守,已是收剑归鞘,带着金不悔的元神,再此走到了那御书房前
此时再无人能阻挡他的脚步,这风华宫内,几乎所有的圣阶尊者此时都被太乙东华帝君的青藤困赚然后无声无息的绞杀!
无人能逃出这苍生襟,也无人能逃出外围天绝地灭浮灵襟的封锁
在这些人还有圣境实力之时都办不到,更何况是被十二镇国铜人镇压以后?
无需动手,只以意念压迫,那还完好无损的御书房,就yǐjīng崩散了开来化成了一片片的粉尘,被那凭空而起的大风席卷到了半空
殷御依然坐在那皇座之上,面色虽是灰败如死,身躯却仍是挺得笔直,带着几分倔强固执,与宗守冷冷的对视,似乎不落下风,保持着最后的尊严然而那一双手,却已用尽了所有气力,握住了御坐扶手同样是惨白颜色,毫无生气
“朕素来一言九鼎,说要取你殷御性命,就绝不食言!”
宗守对殷御的视线,是毫不在意神情淡淡的,扫了殷御与左信这君臣二人一眼,
“就不知数千载时光之后,世人会如何评价今日之事?”
问的却不是前方二人,而是身侧的至交好友
金不悔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然而才发现zìjǐ,原来还是魂躯于是就止住了这习惯的动作,略有羞涩的笑道:“啊呀呀,这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忠良烈臣拖你之福,要名留青史想不到我金不悔也有今日,这日后多半还会有谥号文正,文贞shíme的不敢想,文忠,文烈的总是免不了的”
又眼神复杂的,看了那殷御一眼有恨,有怒,有惋惜怜悯之意,也恨其不争最后一切,都全数淡去
“我也不知呢!儒家不能再掌春秋之笔,日后宗守你一统云界之时你大乾那些臣子,必定是要为今日歌功颂德一番的总之是陛下圣贤仁德,心怀天下,不忍苍生受苦于是以君王之身甘冒奇险,独自怒闯皇京,斩这昏君首级这殷御勾结魔道,将皇京城一千八百万子民性命,视同草芥自然是罪该万死的”
又嘿然笑道:“自于在下,则必定是被老年昏庸的元辰皇帝,误斩的忠良直臣,史册中也要大书特书否则又如何映衬殷御之无德?宗守你这在世圣君的仁德英明?然后盖棺定论,元辰皇帝虽少时英武聪慧,善用权术,造大商中兴之世可惜老而昏聩,误信奸佞,是大商亡国之君”
那殷御的神情,更是暗淡面肌抽搐,整个人再无法支撑,气力全失,瘫倒在了黄金御椅之上
他不求长生,最在意的,只是身后之名然而此时此刻,一世英名都付诸于流水
金不悔视角余光,又望见了左信此人却是颇有几分气节,身立原地,却已然是气绝是已自段了生机,自毁了体内所有的轮脉
对于这左信,金不悔早已不在意,未放在心上,此刻也不禁暗暗叹息,早知今日,又何苦如此?
“似乎把你我都说得太好了些”
宗守用手指揉着额心,神情怪异:“似乎太过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