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长的畜生,得多久才能变成跟人亲近,听人指挥的可人儿?”
袁珙这才扒拉着树的根须开口:“训练牛耕田的时候,都是先让小牛后面拉个东西,便是这种粗细的树木的树根,目的是让它锻炼体力。等到练习耕田技巧的时候,就会给牛戴上鼻圈,就跟给马套上缰绳一样,这样小牛就会听话,到了田里哪怕饿极了也不会吃田里的庄稼.至于口令也是慢慢训练出来的,没有一蹴而就的事。”
“那倒也是。”
朱高煦沉吟片刻,旋即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个注意确实不可行。
“那你们觉得,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耕牛的问题?”
闻言,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是啊,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耕牛问题呢?
“如果能搞到数十万匹马,不论是掳掠还是贸易,应该可以解决吧?”朱高煦想了想说道,“马和牛在一块耕地,俺觉得也不是不可以,马总比其他的兽类耕地容易控制些。”
他刚一说完,立刻有人反驳了。
李景隆复又摇头道:“不妥,大明境内的马匹价格高昂,原因就在于哪怕是马户专门饲养,每年都花费无数钱粮和精力,当做牲畜来耕田成本太高;且南方产粮区地狭人稠,需要的耕牛多为水牛,马匹也难以适应水田。”
袁珙随即点了点头,认为李景隆说得对。但凡中原王朝,最担心的问题莫过于马政了,因为马的饲养实在是太贵了一般的百姓养牛尚可负担,养马就是白送都负担不起。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束手无策。
片刻前。
“今天讲到哪了?”
朱棣披了一身他最爱的普通黑色扎甲,按着刀闯进了密室,看着两个小吏问道。
身后,则是正在慢慢挪动的朱高炽。
两名小吏齐齐吓了个哆嗦。
昨天晚上,今天早晨,南京城里的惨叫声就没停过。
听说皇帝雷霆大怒,亲自带兵攻克谷王府邸,里面负隅顽抗的叛军统统被枭首分尸,一个不留。
两边的巷子都流成了血河,尸体堆积如山,整个京师都震动了,百姓人心惶恐,纷纷议论这事。
有些胆子大的还悄悄地跑去已经成了凶地的谷王府邸看,那些被砍掉头颅或是四肢,或是躯干拦腰斩断的死尸,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据闻还有素称胆大的坊中无赖,看完之后,回去就病倒了,现在已经卧床不起。
至于南京城,更是戒备森严。
执枪负弓的燕军老卒把所有城门全部关闭,任何人等不得进出,包括当朝勋贵、六部尚书。
皇宫里的气氛,也比平常紧张好几倍。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现在都知道,谷王谋反失败,皇帝震怒!
而且这次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凶了,谷王竟然敢计划弑君造反,真是胆大包天。
虽然谷王也是八大塞王之一,但谁又能想到,他竟然真敢做造反这种勾当呢?
更要命的是,一时间,各种谣言满天飞,什么样的版本都有。
有人说谷王几个月前偷偷把建文帝藏在了自己的府邸里,如今被皇帝发现,于是皇帝以谷王谋反为名,派大军出动,目的其实是为了杀死被藏起来的建文帝。
还有人说谷王早就觊觎皇位,才会设计在皇帝前往诏狱看望二皇子的时候,出兵一网打尽,然后自己当皇帝。
当然,谣言这种东西只会越传越离谱,基本传到最后就是上个人说城门楼子,下个人传成了胯骨轴子
总之,当柴车和郭琎看到满身杀气的皇帝,刚砍完人就来继续求学之旅的时候,他们心情还是挺复杂的。
“还没开始讲,二皇子他们在讨论。”郭琎根本不敢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