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
朱棣想到那样的情形,就忍不住又笑了两声,随即转过身去对姚广孝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只是’,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有句话……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姚广孝微眯着三角眼,似乎在酝酿措辞。
朱棣见状,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沉声喝道:“今日大喜,还有什么事不当讲的?”
忽然间,朱棣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非你要说的事,跟那个孽畜有关系?追查到他的线索了?哼!他已经‘死’了,难道还敢回来不成?”
说起害得他吃猪食在北平府闹市果奔装疯的建文帝朱允炆,朱棣便咬牙切齿,恨的连指甲都掐入了肉里。
“不不不!”
姚广孝赶忙摇手道:“陛下误会了,老臣所说的不当讲,并非是因为建文。”
“那是……”朱棣狐疑的盯着他,等着答案。
“其实贫僧想说的,乃是另外一件事情。”姚广孝斟酌再三,终于缓缓说出了口:“据老臣的观测,今日这场雨,或许……会下很久。”
“什么意思?!”
“老臣也不敢保证具体如何,但总觉得,之前可能需要很多年,甚至十数年,方能处理的事情,借着这场雨,都可以快刀斩乱麻,一并处理了。”
“只是不知,陛下要求稳还是求快?”
姚广孝望向东南方,意思显而易见。
一个春天都未曾下的大雨,若是下了很久,必然会造成长江、吴淞江等水系的暴涨,水利工程荒废,又缺乏支流的疏浚,恐怕江南鱼米之乡,会发生大规模的水灾.这不是事先准备就能应对得了的,陈瑄的内河水师玩命干,短短二十天,也不可能把长江下游淤塞多年的支流都疏通干净。
朱棣听了这番话,却是冷笑一声,丝毫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松江府变法之事吗?松江府乃是江南士绅根深蒂固之所在,可对于朕来说,他们又算的了什么?”
然后朱棣便转身朝下走去,准备回宫沐浴、斋戒、焚香,静等着明天朝会狠狠地抽打群臣的脸。
然而,就当朱棣刚迈出几步的时候,异变突起——
突兀之间,天上掉下来一个东西,撕裂层层雨幕,直冲向塔林旁边的大树!
“这是?”
朱高燧忙答道:“好像是热气球的试飞员。”
降落伞在距离地面还有两丈多的时候,突然猛烈震荡起来,紧跟着,便被挂在了树上。
巨大的震荡,令霍飞的头晕目眩,浑身骨骼仿佛要被摔碎了一般,一阵麻木感从四肢百骸传来。
在晕倒前,霍飞只听到树下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小伙子,醒醒,你升官了,光宗耀祖。”
霍飞的心中只闪过了一个念头:“国师保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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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几里外的东郊大祀坛,此时现场观礼的百姓们,全都陷入了见证历史的震撼感之中。
“轰隆!”
天空突然炸响,雷霆万钧,巨大的闷响令人心悸,在这闷响的同时,一阵极具毁灭性的青紫色电光骤然亮彻天地。
地面上围观的民众全部傻眼了,甚至忘记了呼喊,怔怔望着天穹中突然出现的雷云。
不是没见过打雷下雨,而是五条白龙过后不久,就开始下起来如此规模的暴雨,实在是让人不由地不联想,国师到底是如何的神通广大。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证,传说中的国师公开露面,并且成功祈雨。
他们不关心“法器”里的人死没死,平安降落了几个。
对于他们很多人来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