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魏浅承来这里,一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到了我姥爷和我妈的病房里面,我妈我姥爷还有二姥爷三个人不知道在哪里买到了扑克,正在斗地主,玩儿的正高兴,我妈连抬头都没抬头多看我一眼,只说道:“怎么现在才到,插上小勺儿给我拿过来!”
二姥爷倒是打了个招呼:“荞荞来了?来来来替你二姥爷玩儿两把,一会儿把裤衩都输掉了。 ”
我低头一看,倒是我妈那里堆着的零钱最多,就赶紧说道:“二姥爷别跟我妈玩儿,她是我们那栋楼的赌圣,平常带来钱的都没人和她玩。”
“你妈这是从你姥爷这里遗传来的优良基因,你也可以试试!”姥爷今天心情也不错:“斗地主没啥意思,下次姥爷买一副牛子来顶。”
顶牛子是潭深镇的说法,其实就是牌九。
我刚要凑过去看热闹,我妈忽然不乐意了:“让你买甜豆花,你买一份咸豆花来是个什么意思?”
“啥?”我忙说道:“我是买的甜豆花啊!”
“那这怎么是咸的?”我妈不乐意了:“哎呀,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出去找你受了伤,这会儿躺在病床上,喝个豆花润润口,你还给我买岔了,费尽千辛万苦生一个女儿,还不孝顺……”
“行了行了!”我赶紧举起手来说道:“打住吧您呐!我再买一趟总行了吧?”
程恪则说道:“你留在这里吧,我去买。”
“嗯?”
“妈想要拿豆花当借口支开我,跟你说话。”程恪低低的说道:“姥爷和二姥爷全在,应该是安全的。”
程恪一双眼睛,果然什么都看的透透的,我心里有点尴尬,说道:“委屈你了……”
程恪摇摇头,薄唇一勾:“我很快就回来,你等着我。”
果然,程恪这一走,我妈把手里的扑克牌一摔,赶紧就过来了,就跟我每次跳墙逃课被老师叫家长一样,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拖到了阳台上:“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清楚吧?”
“疼疼疼……”我赶紧护住了自己的脖子:“妈,我犯了什么事,您给个痛快话,要死让我当个明白鬼。”
“我呸!”我妈兜头给我一个爆栗:“你想着也当个鬼,跟那个小白脸子双宿双飞啊?告诉你说,你还得养着我和你爸,当鬼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那您告诉我,您到底想干嘛。”我看我妈的那样子,就知道是个风雨欲来,先认了怂。
我妈挑着眉头说道:“别的我也不问你,我就问你,四姑姥姥给你点的守宫砂哪儿去了?”
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子:“这个么……”
“你可别说被你给吃了!”我妈瞪着我,说道:“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很多事情我也是不应该管,可是你这算是怎么回事?我就说宋之远是个好人,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倒是好啊,你肚子里东西,怎么办?”
我万万没想到肚子里的东西连我妈都知道了,当时也慌了神:“您先别激动……”
“几个月了?”我妈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我:“不管里面是个什么东西,头胎最好也不能打掉,检查检查看看,回头让你四姑姥姥开个方子……”
“您想到哪儿去了!”我这才明白过来:“谁跟您说我怀孩子了?”
“你没怀孩子?”我妈瞪圆了眼睛:“可是你肚子里面,带着点灵体的样子,看着很像是四眼人啊……”
四眼人是潭深镇对孕妇的称呼,因为孕妇自己有眼睛,肚子里孩子也有眼睛,统共算是一个人四个眼,经常能看到了本来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有些特地的地方比如结婚和丧葬,能不让四眼人去,就不让四眼人去的。
“您不是洗手不干了吗,肯定是弄错了!”我撇了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