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说道:“我白天行动不便,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后,就把当时的事情给你看看。”
我连反应也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耳边忽然一阵嗡嗡的声音,我本来是坐着的,可是像是被人给推了一把,重新躺在了床上。
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而程恪还是坐在床边,托着腮,像是在发怔,朝阳的光已经在他线条完美的脸上勾勒了一层金色,浓重的睫毛都变成了金色的。
他一垂眸看见我,眨了眨眼睛,声音清越:“醒了?”
好像之前,只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我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他脸:“醒了。”
他的桃花大眼映出我来,神色柔和了不少,握住我的手,说道:“好点没?”
我坐起身来,说道:“好像好多了……”
说着,就要撩开被子下床踢跳踢跳,但是撩开被子的那一瞬间,我一下子就看见了,我左脚上,有一个细细的淤痕。
像是……被绳子缠绕过,留下来的痕迹,也就是说,昨天见了阴差,根本不是梦!
发觉我神色有异,程恪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我的脚踝上,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好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个阴差大人,根本也没问我答应不答应啊!”
“阴差察觉出你见过那个女人,跟你定下约定,你哪里有资格去拒绝。”程恪英挺的眉头皱了起来:“今天午夜十二点之前么?”
“还说过有个绳子来着……”我低了头,正看见枕头旁边,是搁着一束昨天看到的那种带着铃铛的绳子。
我一下子苦了脸:“我就是问了一个问题而已……又惹上麻烦了吧……”
程恪淡然说道:“阴差不方便,问你本来应该也有让你帮忙的意思,不然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折?一点小事,找到就行了。”
“可是……”我满心的郁闷:“邓先生的事情还没谱呢!”
“邓先生可以慢慢找。”程恪将我一脑袋乱发给揉顺了,微微的笑:“都等了那么久,还在乎多一天?”
在乎,自然在乎,蜕皮给我的期限只有十天,减去一天,可就剩下九天了!
正在这个时候,耳钉也从陪护床上翻滚了下来,梦话似的喃喃说道:“好饿……”
这个时候,门开了,来了一个护士,白嫩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检查身体用的医疗器械,先给我试了试体温,她一弯腰,耳钉那双眼睛就怔怔的往那个护士的浑圆挺翘的屁股上看,我瞪了他一眼,他回过神,涎着脸对护士说道:“妹子,给个微信号行不?”
护士没搭理他,连扫都没往他身上多扫一眼,因为护士光顾着看程恪了。
程恪身上穿着非常简单的白衬衫,可是干干净净,十分挺括,加上他那个衣架子似的身材,白衬衫也硬是衬出他一个贵公子似的气质。
而程恪头也没抬,只是专注的望着我的温度计,又问护士道:“她的病情,最快什么时候能出院?”
“这个……”那清越的声音一响,护士这才是个回过神来的样子,俏脸一红,手忙脚乱拿了温度计看了看,说道:“体温降下去了,应该观察一阵子就好了,感冒是没问题,主要肺部感染还要仔细点,一会儿得挂个水。”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护士进来了,紧张兮兮的就跟先来的护士说道:“昨天79床那个女人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先来的护士十分娴熟的要将输液瓶子给打开,望着后来的护士,说道:“不是过世了吗?”
“是过世了……”后来的护士谨慎的扫了我们一眼,说道:“但是好像过世的不对劲儿,你是负责那个病房的,自己小心点。”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