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祝贺是谁,我答道:“有点事情,比较急,又是大晚上,所以没来得及跟你们招呼,办完了,这不是赶紧就回来了么!都是自己人,你怕什么。”
都是自己人……我自己都觉得讽刺,自从长生到了我这里,自己人,可真是不多了。
祝贺抬起脑袋来,瞅着我,忽然有点纳闷似的:“大姐,你脸色挺难看啊?”
“因为外面太冷。”
听了我和程恪进门的声音,其他人也全出来了,耳钉咋咋呼呼的说道:“你们俩跑哪儿去了,玩儿失踪啊?吓得人心惶惶的,搞什么飞机?”
“少一个威胁扎你的人不是更好?”
“我这个人一直为朋友两肋插刀!”耳钉一听这个,跟侮辱了他的人格似的,拍了拍鸡排似的胸膛,傲然说道:“就算你扎我,我也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拿你当朋友!”
朋友……
姥爷也从楼上下来了,眉头紧锁的说道:“出去溜达,你也得打个招呼,平白无故的往外跑,遇上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邓先生则一边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边说道:“长生在身,能遇上了什么事情!你也真是操心的命,儿孙自有儿孙福……嗝……”
“昨天也是因为事情……”我还没说完,又听见了一阵门响。
“哎呀,你们可算回来了,没事吧?”罗蔚蓝也从楼上下来了!
我一下子愣了,他回来了?根本没从鬼门关看见他,他怎么回来的?
“没事。”程恪倒是一丝表情也没有,望着罗蔚蓝,说道:“劳心了。”
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想了想,低头问祝贺:“龚贝贝呢?”
“那个千金小姐?”祝贺往一个房间指了指:“还睡呢!”
我也跟程恪一样,假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说道:“她也太能睡了,我去喊她一声。”
正要往楼上走,手腕却被人拉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正是罗蔚蓝,他像是为自己的冒失愣了一下,随即松开手,有点尴尬的说道:“贝贝一直就是这样日夜颠倒,你不用管她,下午就自己起来了,不然的话,她起床气大的很,我又要跟着遭殃。”
“好。”我点了点头。
罗蔚蓝像是新近才洗过澡,身上有十分清新的柑橘沐浴露味道。
是在遮掩以前扑在身上的檀香味儿?
“大姐我饿了!”祝贺拖着我就往厨房里面去:“你出去了,龚贝贝又不起,连个女人也没有,没人供奉,要饿死了……”
“你不是早就死了么?”
“再饿着,就死第二次了!”
我就跟着祝贺往厨房里面走:“知道了知道了。”
到了厨房,我就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大姐真聪明!”祝贺就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姐,昨天晚上,这里挺不对劲儿啊。”
“嗯?”我自然还记得托付祝贺当眼线的事情:“怎么啦?”
“闹腾的挺厉害!”祝贺压低了声音,说道:“本来我正在楼上盯着两个老头儿呢!忽然听到了楼下有摔东西的声音。”
那个时候,龚贝贝和耳钉还有罗蔚蓝,正在打牌,我便问道:“你下去看了?”
“看了!”祝贺连连点头,说道:“不知怎么回事,那三个人本来好端端的打牌,一下子就是个不欢而散的样子,耳钉将赢的钱收了,抱着就走了,还说什么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他不跟着搀和。
然后龚贝贝就哭了,往屋里跑,罗蔚蓝也没管龚贝贝,出了门就走了。”
肯定是罗蔚蓝听到了罗白已经过来帮着引程恪出去了,自然要找个借口跟龚贝贝闹个不欢而散,好找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