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就不玩儿这一套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脸对上了菖蒲发声的方向:“不瞒你说,蜕皮被我给藏起来了,你不是将我的眼睛给弄瞎了么?那就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要么,你将我眼睛治好,要么,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着再看到蜕皮了。”
“就凭你?”菖蒲的声音既不屑又鄙夷:“你这个样子,能将芙蓉给怎么样?”
“你要是不信,只管去找,”我接着做出底气十足的样子来,说道:“只要你能找得到蜕皮,我跟你姓。”
菖蒲显然迟疑了一下,估计那一双美目是看向了宋之远,我听见了宋之远的声音发了颤:“芙蓉……芙蓉被吃了……”
“被吃了?”菖蒲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是个难以相信:“被谁吃了?”
“她……”估摸着,宋之远是将手指头戳在了我的这个方向:“她变出来的虫子!那些虫子大……很大!有这么大!”
应该是对菖蒲在指手画脚比划呢。
菖蒲的声音又对住了我:“你也会用蛊术?”
谢天谢地,菖蒲虽然是个见多识广的女中豪杰,幸亏是不知道玉蚕蛹的,我就挺起了胸脯来,得意洋洋的说道:“话你也听宋之远说清楚了,虫子咱们谁也会使,现在算是个拉锯战,我看你还是尽快将我的目蛊给解开,省的一拍两瞪眼,谁也沾不到便宜。”
菖蒲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思忖了一下,接着说道:“芙蓉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接着说道:“我就算用了法子困住她,反正她死不了。”
菖蒲那么聪明,她问这么多次,估计也就是想着从我这里套出了什么关于蜕皮的线索来,但可惜的很,早已经被我机智的先侦查到了,故意云山雾罩说些废话,好让她摸不到头脑。以宏估亡。
“解开目蛊之后,你食言而肥,不带我去找芙蓉的话怎么办?”菖蒲的口风终于有些个松动了:“我信不过你。”
“哈哈哈,巧得很,我也一样信不过你,将蜕皮还给你,你不给我解开,难道就让我当个傻子白玩儿一场?”我接着说道:“而且,这件事情,现在由不得你选,因为程恪跟你的约定,你不敢让我真瞎,所以主动权毕竟在我手里,由不得你。”
以前,我每次都是出于被人胁迫哭的状态,今天翻身农奴得解放,终于也能作一把,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当个“坏人”,蛮横起来,趁人之危的滋味,别说,还真挺不错。
怪不得他们能坏的那么上瘾。
“再说了,你看我的腿,我就算骗了你,跑得了么?大不了我跑,你再给我种一次目蛊,我也打不过你,”我知道菖蒲骄傲,就继续刺她:“别这么自卑。”
果然,菖蒲哪里受得了这话,当即就说道:“好,那就照着你说的做。”
接着,我觉出来一只微凉的手蒙在了我的眼睛上。
忽然眼睛一阵刺痛,我立刻拧了眉头,但这个时候,我只觉得像是一道利刃划破了眼前无尽的黑暗,世界里终于是有了光,我不由自主眨了眨眼睛,心里一下子就振奋了!
怪不得造物主第一天就产生了光呢!怪不得情歌里唱着“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呢!
光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失而复得,更是最美好的东西!
人不瞎一次,永远不知道能重见光明的美好!
一阵高兴,确确实实是能看见东西了,映入眼帘的,是妩媚的菖蒲和哆哆嗦嗦的宋之远,还有一个古旧的屋子。棉花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个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物质文化遗产,看上去跟太清宫一样,是个中式建筑,四下里干干净净的,望着外面,是连绵的亭台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