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阴气。
长生,是觉得带她出去闯荡世界这件事情,那些人选,都没有魏浅承来的合适。
“魏浅承使诈哩!”
“到了现在,还是不肯放手,要拿长生害人!”
也有人假惺惺的劝:“浅承啊,都是你的长辈,就算你是个有天资的,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乃至胡作非为啊!长生在咱们潭深镇,安安稳稳的镇守了这么多年,结果现在反倒是被选中的族长染指了,传出去到了别的家族耳朵里面,那是天大的笑柄!”
“就是啊!”有人附和:“你还是别再执迷不悟了,把长生拿出来!”
那些人眼里,闪着不该有的,狂热的光。
像是对受伤的猛兽虎视眈眈的鬣狗一样,让人满心里压得慌。
魏浅承红唇边还是个满不在乎的笑容。
是啊,他不认,他们还能将他给怎么样?
但是往往事与愿违。
人有时候是一种十分残忍的生物,特别是在逼迫同类的时候。
“浅承!浅承!”有几个低低的喊声。
魏浅承睁开眼睛,他已经在那个大网子里面被兜了三天了。
夜色浓重,几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正站在了他身边,他认出来,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儿……不,跟他在一起的话,没有人能比过他的光芒,所以也只能是被称之为跟班。
“我们信你。”其中一个年轻人十分诚恳的说道:“我们明白你的为人!”
“对!”又有人跟着点头不叠:“我们都知道,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犯不着去偷抢!你有明着拿的能耐,根本没必要抵赖!”
几个人互相点头:“对,对!”
魏浅承的丹凤眼一亮:“哦?”
他显然是被打动了。
简直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魏浅承只觉得,自己做人,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成功过,他确实值得骄傲。
“没错!”几个年轻人点了点头,一起凑了过来,说道:“浅承,你不要放弃,只要我们活着一天,总还是会信你……”
说着,手里寒光一闪,要刺到了魏浅承身上来:“你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敢动长生!”
“只要你死了,那长生就……”
一道寒光照亮了魏浅承黑沉沉的丹凤眼。
“好……好……”魏浅承心里说:“我好歹,还是输了。”
他的脑海之中,又滚过了阴魂不散的长生那笑声。
好听,可是有些扭曲,有些变形。
成交。
不过电光石火的一瞬,血殷红的流淌了下来——从那几个年轻男子的脖颈中。
“哎呀!”远处正有人看到了这一幕:“魏浅承为了独占长生,连过去劝他的几个朋友都杀了!”
“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魏浅承缓缓的从网兜之中站了起来,抬起手,像是宅女撕快递一样,轻而易举的将那个网兜给扯开了。
接着,他从网兜之中走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十分悠然,十分坦率的望着潭深镇里的那些个人。
“他……他怎么跑出来了?”
“抓住他,长生是老祖宗托付的东西!”
魏浅承微微眯起了丹凤眼,望着槐树树杈之中漏出来的天空。
灰蒙蒙的,连星星也没有,一片惨淡。
哎……应景。
他把丹凤眼闭上了,不是没有光,只是,今天没见到而已。
耳边是一阵阵凌厉的破风声,还有浓郁新鲜的血腥气。
再睁开眼睛,尸横遍野,身后的槐树也被连累的七零八落。
一根嫩嫩的枝杈正跌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