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细瘦矮小的身影却一点迟疑也没有,陀螺似得就不见了。
“程恪……程恪……”我回过头大喊:“拦住那个人!那个人肯定知道很多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转过了头来,身侧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程恪,耳钉,菖蒲,宋之远,还有那巨大的金天蛾,全部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去哪儿了?
“陆荞……陆荞……”远远的,那个声音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给传了过来:“陆荞……陆荞……”
眼前的一切,开始跟抽象画一样扭曲变形了起来,难道,这只不过是一场梦?
对,是梦……
而与此同时,一股子饥饿的感觉又一次涌上了心头,空虚的像是能把我自己也给吞噬了下去……
我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吊灯。
这是……我家!
“陆荞!”程恪那张好看到不真实的脸立刻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贯沉静的腔调也头一次染上了几分紧张:“你醒了?还认得我么?”
“程恪……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我要坐起来,可是稍微一抬头,就头晕恶心,眼冒金花的,不禁皱了眉头,程恪也看出来了,立刻将我给重新按下来了,声音却是说不出的放心:“别起来,你认识我就好。”
“我怎么了……啊,我犯病了……”我像是刚缓冲出来点头绪,忙说道:“罗程守呢?初阳道长呢?他们怎么样了?”
“大姐,你关心他们,比关心自己还厉害啊!”祝贺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拉扯了拉扯自己校服的下摆,一脸贼贼的表情:“我听耳钉大哥说了,大姐这次又大显神威了,屌爆了!”
“去去去,”看见了祝贺,就跟手机自动连上家里WiFi一样,忽然就真正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你也跟回来了?”
“不仅是我,大家全来啦!”祝贺喜滋滋的转过身去开了门,大声喊道:“你们别在外面傻等着了,快进来吧!大姐已经醒啦!”
“踢踢踏踏……”一阵脚步声响应了祝贺的号召,就挤进来了,我一看,简直倒抽一口冷气,我这里只是个七八十平的两室一厅,根本不是龚贝贝的那个大别墅,这些人一来,顿时挤的跟下了锅的饺子一样。
果然……跟祝贺说的一样,全来了。
我们一家子“审理”程恪的亲戚,还有龚贝贝罗蔚蓝情侣档,以及邓先生马大夫刘老太太几位老年选手,加上耳钉和祝贺逗比二人组,甚至连爱脸红的李明朗也来了。
能拍全家福了。我忽然冒出来了这样一样无厘头的念头来。
不不不,什么全家福……脑子睡傻了么……
“你们……”我话还没说出来,三姨头一个从人群里脱颖而出:“陆荞,你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了!想不到你平时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关键时刻还挺顶事啊!”
“啊?”我忙道:“三姨,你说的是……”
“哎呀,大功臣是睡糊涂了!”三姨一拍我胳膊,大眼睛眯起来,高高兴兴的就说道:“不是你把罗程守那个老不死的给抓住了!”
一听“老不死的”几个字,老年选手们开始咳嗽了起来。
三姨跟我情商差不多,也没听出这个咳嗽是个什么意思,还满不在乎的说道:“最近雾霾太大,你们几位老年组,注意身体哈!”
几位老年选手脸上那些个黑线能揪下来织毛衣了。
不不不,这个不是重点,我赶忙说道:“三姨,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罗程守被我抓住了!”
“是啊!”三姨立刻说道:“怎么,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也忘记啦?不是你把罗程守的阴气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