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谢你。”程恪像是如释重负一样的说道:“我很幸福。”
放下了?菖蒲,是个枷锁。
“我也是。”我微笑起来:“好像,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是。” 程恪伸出胳膊环住我:“以后就全好了。”
“睡觉?”
“睡觉。”
“对了……”我抬头望着他:“结婚的时候你给我什么?”
“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
“嗯?”
“我的一切,已经全是你的了。”
“这话我爱听。”
明天,又有新的太阳可以看了。
“把长生放下,你怎么还抱着?”程恪低头看见我还抓着长生,像是有点不悦。
“不然呢?”
他拿了过去,毫不怜惜的丢在了一边:“碍事。”
“嗯?”
他修长的手臂将我拢住,压在了床上,檀香味道铺天盖地的落下来,真好闻。
跟以前一样,唇齿带着侵略性的长驱直入,没法抵挡住。
伸手环住他修长的脖颈,偷偷睁开眼睛看着他笼上了欲望的一张脸。
真好看,他是我的。
全是我的。
窗外滑过了流星,但愿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能跟流星一样,永远不回头。
希望那些个刻骨铭心的往昔,全变成了不痛不痒的故事。
虽然,我无人可讲。
激情退去,靠在了程恪的胸口,开始胡思乱想,龚育之的事情,隐隐约约的让人有点不安,龚贝贝,现在又怎么样了?还有罗蔚蓝。
龚育之的事情,确实不能怪我们,可他到底是龚贝贝的爸爸。
“睡吧,”程恪修长而微凉的手盖在了我的眼睛上:“有什么好想的,明天龚贝贝一定会找你的。”
“嗯?”我一愣:“你怎么知道?再说,龚贝贝不是被关起来了……你是说,龚贝贝会因为她爸爸的事情……”
“龚育之的事情就算隐秘,也不可能一点风声不漏。”程恪接着说道:“说不定,罗蔚蓝需要咱们去救呢。”
“你能未卜先知?”我还真有点不服。
“不信?”程恪的桃花大眼露出个挺慵懒却挺性感的神色:“要不咱们赌一把。”
“赌什么?”我来了兴趣。
“你伺候我洗澡,”程恪眯起眼睛,散发着个挺危险的气息:“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谁伺候过你。”我耳朵有点发烧,立刻梗着脖子呵斥:“那是你耍流氓!”
“你说什么是什么,”程恪倒是看着我发火,反而觉得有趣:“我输了,你可以对我耍一耍流氓。”
“谁跟你一样。”
“那不赌了。”程恪反正是个飨足的样子,好像也挺无所谓。
“等一下!”我还是坚毅的说道:“赌了。”
“成交。”
第二天起来,听四姑姥姥说二姥爷要带着刘老太太“认门”,我赶紧也带着程恪早早的就起来看热闹去了。
潭深镇的风俗,称男方第一次带女方来家里的时候为“认门”。意思是相看相看对方家里的位置在哪里。
其实在同村的人,谁不知道谁家住哪儿,主要意思还是看男方娶媳妇的房子(家庭条件)怎么样,姑娘嫁过去会不会受苦。
这么大岁数去“认门”,大概在潭深镇实属首例,村子里面的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全过来看热闹了,四姑姥姥嘱咐我赶紧带着程恪去买瓜子和糖块儿来。
领着程恪又去了上次去过的小卖部,从小卖部往土坡上面望,还能看见二舅家那个不中不西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