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俯视周慎,眼中闪过戾气。
刘沧言辞猖狂,多少有些替张温做主的意味,张温眼神一亮,一扫之前慌张情绪,眼神在周慎刘沧之间扫了又扫,似有犹豫,最终却将目光看向袁滂。
“唉~”袁滂摇头轻叹气,意味莫名。
“莫要再争,大敌当前,吾等自该协力对敌,刘沧,这里不是洛阳,纵使你不惧大将军,也莫要坏了军中义气。”袁滂不急不缓说道。
厅中为之一静,原本就被刘沧气势所慑,周慎此时童孔更是一阵收缩,袁滂出言没头没尾,但那一句‘不惧大将军’显然才是关键。
袁滂名旺,口中从无虚言,再想董卓对待刘沧态度,周慎不由后退几步,不再挺着胸脯跟刘沧对峙。
刘沧是张让侄婿不少人都知道,他在黄巾一役中的作为外界也多有传言,但他跟何进之间发生的一些小事故基本只在洛阳官宦间小有流传。
周慎不知刘沧具体,原本仗着有何进撑腰,只当刘沧是内宦一系。你身后有皇室内宦,我身后也有外戚大将军,谁怕谁?
可袁滂出声提点,一句不惧大将军说的极其自然,面对杀意明显的刘沧,周慎却不敢再去试探刘沧底线。
“辎重粮草本该凉州准备,此乃鲍鸿之责,吾等领兵备战,辎重未至,亦无可奈何。”周慎退到董卓身旁,开口解释,勉强算是服软。
鲍鸿,凉州鲍氏一族,勉强能算北地豪强,现居右扶风,此战平叛也负责在凉州本地征调军粮辎重。
“殿下,凉州情况实在与中原多有不同。”刘沧看向鲍鸿,原本一副事不关己态度的鲍鸿脸上也挂起了苦笑。
一声殿下唤出,眼神却悄悄打量张温,见张温表情没有变化,心下却对刘沧更多几分谨慎。
“殿下,凉州多有归汉胡羌,这些部落平日也还遵守汉律,但这叛乱一起,寻他们征调粮草,那便是能推就推,能拖就拖。”
“本地豪强多有反复无常之人,甚至今日从贼,明日从军,难辨善恶。韩遂、边章短时聚军十万,其中豪强游牧可谓功不可没。”
“末将亦知辎重事急,可又不能强征粮草,端是怕那些本想安居之人再被扇动资助叛军。”鲍鸿解释。
“嗯,有劳鲍将军解惑。”刘沧客气点头,鲍鸿诧异打量刘沧。
“呵呵,职责所在,自该详说。”鲍鸿笑道,对刘沧点头回礼。
“刘某年轻识浅,初来乍到,有些话却不忌讳与诸位言明。”不再询问鲍鸿,刘沧说着诸位,却是看向董卓、周慎。
“呵呵,刘将军但说无妨。”董卓笑言。
“某世袭东平王爵,领着上林苑令也算逍遥,却没心思行那斡旋烦心之事。今日被调来军中,自不会无故坏了军中义气。”
刘沧出言,董卓、周慎配合点头,至于相信不相信刘沧的鬼话,怕是也只有鬼才知道。
“何大将军有何谋略某没兴趣掺和,行军征战自该跟大帅与诸位将军携手。”刘沧再言,厅内众人脸色皆有变化。
“某尚未及冠,也懒的再求军功战功。不过此战涉及胡羌叛乱,若是谁将事情做的难看。
。”
“哼,莫当某不敢妄为,便是大将军当面,某也要跟其说道说道。”刘沧冷笑,厅内气氛瞬间僵硬,董卓笑的牵强,周慎面若挂霜,眼中却有怯意。
“呵呵,刘将军直言快语,呵呵。
。”董卓笑言应声,言辞没有任何意义,见刘沧不再言语站到一旁,眼底隐晦闪过寒光。
鲍鸿是地头蛇,大概属于中立派,此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跟众人搅合。
孙坚没那么复杂,属于比较单纯想立功,有了战功,朝中自然有人帮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