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走了,约定好送米珈回岳阳老家的日子后,回自个家忙去了。
人山人海。
林义四人赶往水库边的时候,人山人海就堤坝上生动的画面。
不仅下村的人在,镇上的人也是闻风而动。
这些人大部分是为了买鱼自个过年、或买给亲朋送年货,少部分是为了到水库边上趁机浑水摸鱼一把小鱼小虾。当然了,看热闹的也不少,不过其中孩子居多。
溜达了一上午,邹父邹母要和几个合资者卖鱼,根本没空管他们。一日三餐就落到了大长腿身上,中间邹老爷子心疼大孙女,一连串唉声叹气后,自发的接管了厨房。
晚上,喝了一口大孙女舀的鲫鱼汤,邹老爷子扯个褶皱眼袋问,“今天卖了多少钱?”
“差不多万把来块,我们家分了三千五百多点。”邹母很满意今天的进项,一个劲说今年的鱼好生养,死的比往年少很多,出了根子的同时还有的赚。
至于赚多赚少,就要看后面几天的收成了。
“你们怎么做这么多糍粑?”次日,林义看到三箩筐糯米,吓了一跳,这是有生之年系列了吧。
不得七八百个?不得做一上午?
邹艳霞柔声解释说,“我几个姨妈打电话过来说要一些。
另外我还打算带一些出去,送一些给米珈。你大伯和大姑父那边呢,要不要拿点?”
望着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林义一时间有些心绪难愁,自己从来没带她光明正大地见过亲戚,这“傻”女人却主动为自己安排好了。
立在原地内疚了一番,却又拿不出什么硬气的承诺,只得说,“他们是喜欢吃糍粑的,不过大伯今天要回来了,先看他们自己做不做吧,到时候再说。”
“嗯。”女人轻轻应了一声,洗个手就去帮着忙活了。
攥糍粑,攥成一个圆圆的糍粑,这是一个需要劳动力的活计。五个人攥粑,两人木刻印花,一个人点日本红。
这样子,一大堆劳动力就紧满紧满的给安排了。
邹母问,“小义,你们拿出去吃的要不要点日本红?”
林义看了眼大长腿,直接拒绝说,“我们自己吃的就不点了,我更喜欢颜色纯粹一些的。”
“好。”邹母也是知道他的干净性子,所以才有此一问。
一堆人有说有笑忙到10点过,林凯的电话打了进来,说还有20分钟可以到镇上,要他早点去接,怕两岁的孩子吹风感冒。
“叔,阿姨,那我先撤了。”林义拿过车钥匙,打着招呼。
“去吧,一定要开慢点,路上注意安全。”不爱言语的邹父只是笑着送他到门外,倒是邹母细心叮嘱了一番。
今年林旋一家没回来过年,就只有林家大伯五口人。
林义开车到镇上的时候,等了十多分钟才接到人。
一见面林凯就发牢骚,“没个小车不行,冬天太不方便了。”
林义帮着提东西,笑着打趣,“你不是有摩托车和三轮车么,要知足。要是在农村里,有这样的牌面,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
闻言,林凯反将一军,“这彩礼能娶到那祯?”
林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表示,“我和那祯相好的时候还一穷二白,你说呢?”
林凯本来想给他散支烟的,听到这话直接郁闷地又把烟收了回去,不岔道:“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大的风,这么冷的天,你去开摩托车试试。”
林义正准备回嘴,没想到大伯母这时候从后面插了过来,探头问,“什么那祯?”
林义白了林凯一眼,就打哈哈遮掩说,“没什么,我们在选村花。”
“选你个头,你当我好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