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义的长篇大论,金妍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开始烤肉。不过神情并不是很集中,有一块肉短短时间内连翻了四五遍都还不自知。
显然陷入了沉思。
金妍在想林义说的话。
金寿也一样在想林义说的话,不过有着丰富主政经验的他,不多时就消化完了,暗自赞叹的同时随即又面临一个新的问题。
那就是资金不足。
按林义的改造方法,花费的资金要比原计划还多,略微思索就干脆直问:“你既然能提出这办法,想来考虑过钱的问题吧。”
就知道对方会接着这么问的,但林义装着前生的丰富经验,还真有办法,沉吟一阵就说了后世常用到的招数:“一是政府进行兜底融资,另一个是优质地块的开发出售...”
林义说的很简单,也说的非常模棱两可。其中需要涉及到的细节他只字未提。
也不应该他提。
毕竟要波及到方方面面,敏感的东西有点多。
当然,林义也并不担心。要是有了思路,金寿还不能延伸和完善,那还不如回家种红薯的好,混体制不适合糊涂蛋。
...
前半段聊主事,后半段家常。
宾主尽欢。
司机开车来了,金寿望一眼人来人往的马路,临走时意味深长地对林义说:“你对深城的研究比我还深,可惜你走的是另一条路...”
黑色轿车走了,林义目送它离去就问旁边的女人,“你老爹说的什么意思?”
金妍瞅着街道尽头的路面,顺嘴道,“狐狸和狐狸的盛宴,何必来问一只兔子。”
林义笑了,“有你这么说自己亲爸是狐狸的?”
金妍也被自己的比喻弄笑了,边一下头发就由衷道:“坦诚的真相往往比谎话残忍,你同属狐狸应该比我明白。
这也是我不想继承家风从政的原因,人与人全是算计和得失,太累了。”
林义不以为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伸懒腰问:“我感觉你爸很宠你。”
金妍沉默了,知道他是在探上一次未完的底,好久才安静地说:“他就我一个女儿,我和他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不宠我还能宠谁。”
林义有点惊讶,“就你一个女儿,那怎么还?”
金妍侧头看着他问,“还把我送给了我姑姑对吗?”
老男人不说话,但就是这个意思。
“本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的,只是5岁的时候从二楼倒摔下来把脑子弄坏了,后来送医院急救,但还是没挺过去。
我亲妈因为此事自责过度,悲痛加上身体不好的原因,也没捱过那个年。”
金妍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瞟向了天空中的太阳,“出事后,我姑姑想把我退给我爸的,但我爸不忍心从她身边“夺”回来、又加之忙工作没时间,我就吃两家饭了。”
金妍还说,小时候她本来姓曹,只是亲父家里出了这事后,姑父慈善,又把她改回了金姓。
林义不知怎么安慰,忽然有点后悔好奇心太重了,“要不,我们再回烤肉店里喝点酒解解闷?”
“不用,喝酒浇愁愁更愁。”
“不是有我么,我是个福星。跟我喝一杯酒,悲伤的故事到最后总会落幕。”
“那更不敢了。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说完也不经林义同意,女人就朗笑着走了。
其实她又不傻,甚至比金寿想的还要聪明。
一次两次就算了,陪听的次数多了她隐隐约约也揣摩出了亲父打得什么主意。
不过金妍也有自己的精明,装傻充愣之外,手机就是例证。
而她今天跟林义说这么多,其实也有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