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郭青左手抄着沉甸甸的胸口,右手把烟,感叹着说,“就是这一声夸赞,我就不受控制的陷入了泥潭,没几天就上了他的床。”
“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以为突如其来的怦然心动就像书上所说的,那是爱情。
后来我受他的恩惠多了,才发现想转身离开并不是那么容易,千丝万缕的编织下,我只得继续做承载雨露的工具。”
“后悔吗?”林义试探着问。
“都成年人了,无所谓后悔不后悔。至少前几年是快乐的,精神快乐,肉体也快乐,衣食无忧。和同批毕业的同学比,那时竟然还有窃喜和优越感。”
说到这,郭青自我笑笑就转头道,“我感觉你现在很怕我。”
“是。”林义毫不避讳的承认了,接着又委婉的陈明情况,“毕竟我还年轻,不是么?”
“这听起来真是令人悲伤。”郭青慢声吐了一句,又把视线投向了江面。
林义缓了十来秒,就侧头直接问,“贺才兴的事你有参与?”
对这提问,郭青好像不意外,直言道,“我指使的。”
“她老婆的死呢?”
“你不是猜到了吗?”
林义沉默了,看一眼她后也把视线投向了珠江。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价值观的冲突此刻达到了极点。
过了良久,最后还是郭青让步了,率先打破僵局。
只见她重新为两人点燃一只支烟,吐个漂亮的烟圈就问:“你不问问理由?”
“不用。”林义重生以来虽然热爱八卦,但有些事情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
爱好和傻子之间还是要分的清界限。
“那真是可惜,我来见你前还准备了许多说辞,呵...”郭青用漂亮的手指甲弹了弹长长的烟灰,“那我们的协议还有效?”
“当然。”
“那挺好。”听闻有效,郭青也是松了一口气,做了这么多事,总算没白忙活。
接着她发出邀请,“相识一场,一起吃个饭吧,我要走了。”
林义有点小惊讶,“你要出国?”
“是啊,该走了!
国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还不出国,晚了有人可能不会让我干净走了。”
老男人若有所思,但也只是当耳边风似的听着,这么敏锐的话题还是不发表意见的好。
同时心里在猜测:眼前这狐狸精估计是和某些人完成了利益交换。而临走前出于不再有顾忌的心态,于是顺手对贺才兴下了狠辣手段。
时运不济,只能说贺才兴倒霉吧,要是搁一年前这样色胆包天,估计最多脱层皮,不会致命。
但现在...
林义瞅了这个看起来很美丽的女人一眼,也有点把握不准了。
不过他倒也不同情,怎么说呢,一个字,该!
况且,贺才兴这件事也对自己直接有益。
坏事不是自己做的,理所当然的享受结果似乎没什么不对。
...
中大周边的饭馆挺多,但郭青有自己的生活要求,稍微和脏乱搭点边的小饭店根本入不了法眼。
走走停停,挑挑选选,最后竟然挑中了袁军烤肉店。
按郭青的说法:这家烤肉店装修高档,外面的风格清新独特,里面干净有序,而且进出来往的人都穿得挺周正。味道应该不错。
跟着女人进门,林义对迎过来的袁军老婆眨了下眼皮,这是两人早有的默契,装陌生人。
要了包厢,牛肉、羊肉和海鲜各点了一些,最后叫来啤酒,打开一瓶给林义,女人自己也打开一瓶喝了一口就说,“你好像经常来这里,而且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