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就进入了5月底,眼看着就要6月了。时隔一年后,中大校园里又响起了一系列毕业送别曲。
老天爷金口玉言,说要下雨,就下了十多天大雨,弄得电视里报纸上都是在说汛期的事情。
趁着今天云散雨歇,林义同大伙一样,也把自己拉出来晒晒,要不然都快发霉了。
沿着中大校园溜了一圈,到处都是拍毕业照的,细胳膊长腿,白白嫩嫩的,老男人一路走走停停,都以为出现幻觉了。
真是没想到呀,咱中大还藏有这么多好看的女生。
路过惺亭,林义望着眼前的几颗木棉树,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刘荟。
那时即将要毕业的刘荟。
想到了当初木棉树下那声“小气先生”,那个甜甜的小酒窝,那个舒服的笑。
二十多天了吧,手机里存着她的号码,却也一直没响。
她应该又返回日本了吧。
这个没良心的。
又盯着这几棵木棉树看了看,老男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叹气。
或许都有些些的。
吃饱喝足的人嘛,就是贱,就是喜欢无病呻吟,瞎矫情。
走久了有点累,逮着在惺亭中坐了会,安静看着不远处一对鸳鸯互诉离场,抱怀痛哭;也目睹了一对男女山盟海誓,见证爱情。
当然了,不能免俗的也看到了“包公铡陈世美”的场景。可惜的是,一女生追着一男生打,后来竟然被反杀了,被压着怒锤了,草地上只剩下了哭声。
着实看的有些来气,生的多好的女生啊,没看到这么多男同胞在周边流口水嘛。更生气的是,那男生这么渣还长得比自己好看。
哎...
才来学校几年呀,老男人感慨学校同外面的世界一样,一年一个变化,风俗越来越不正经了。
日落西山,没等到刘荟的电话,却等到了赵树生的电话。
林义接起就问,“情况怎么样?”
赵树生兴奋地说,“2000万投资,我们获得糖酒集团28%的股份。”
林义又问,“这是最终结果?”
赵树生的兴奋瞬间降了几格,眼皮跳了跳,表示这个结果都是自己和戈薇努力扯皮了好多天才有的成绩。
林义笑了笑,说:“我没意见,你们尽快把事情办完吧。”
28%的股份,老男人握着电话想了想,其实不少了,过个两年价值估计能翻几倍,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收获。
可以想象,张国恒背后都在骂娘。
...
傍晚,大长腿还是没回来,禹芳也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苦逼的老男人懒癌犯了,连个做饭的人都抓不到,而自己又不想做饭,于是在外面吃了才回来。
慢步子踩着节奏回到书店,低头开锁打算上三楼的时候,一双沾满灰土的解放鞋突然映入眼帘,裤脚也不甚讲究,渣渣的。
抬头看看春季外套,解放绿;猛然再看那张脸,稀碎,林义立即惊喜地叫道:“廖墩颐!”
也顾不得人家灰尘扑扑,张开手就是一个熊抱。高兴啊,一起穿开裆裤的发小。
“别,我一身灰尘呢,别抱。”廖墩颐满脸不好意思。
“没事,我高兴。”林义给了发小一拳拳,就问:“你才出来吗?怎么找到我的?”
“刚从老家出来。你过年时不是说想吃干蕨菜么,赶着这个春我晒了点,就给你送些来。”发小拍了拍鼓鼓地背包,就抬头看着书店感叹,“你这书店好大,我一坐公交车到这边就看到了。”
林义有点感动,想当初过年时也就随口提了一嘴,没想到发小还记得。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