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海,跳什么海啊?
老男人不以为意,直接明目张胆地把手里的雨伞丢路上,不要脸地挤过去、搂紧大长腿共用一把伞。
大长腿蹙眉:“那伞我可是花了20块钱买的。”
林义说,“是吗,回头我给你40。”
走了一段,见到不回家,女人问,“你这是带我去哪?”
林义说,“我们在校园里走走,像开学那样围着学校走走。”
大长腿白了他一眼,走了许久才叹口气刻薄道:“这几年,你跟这么多女人不清不白的,还好意思跟我玩初心呢?”
林义厚脸皮回答:“我这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就是我的佛祖。”
大长腿不可置否,在雨里轻声问,“你心里有几个佛祖?”
林义握紧她的手说,“就你一个,其她的都是菩萨。”
大长腿停住了脚步,认真瞅着他,“这佛祖和菩萨有什么区别。”
林义心虚地说:“佛祖至高无上,具有唯一性,具有特权。”
大长腿走进一步,细细打量他:“真有特权?”
林义忍住不后退,说:“有。”
大长腿沉默了,盯着他看了半晌后,一把夺过伞走了,好久好久才见前头回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过来:
“今后你要是再敢到外面传播你的信仰,我就不当你的佛祖了...”
“好。”冬天的雨淋在身上彻骨的冷,但老男人听到这话,还是热热乎乎地追了上去重复说一次:
“今年你别回去了吧,跟我去香江过年。”
...
就这样,两人在校园里溜了几圈。
或者说,心头有气的大长腿撑着伞,慢慢走着,带着一只落汤鸡在校园里故意溜了几圈。
这是惩罚,大长腿这回的心特别硬,哪怕伞边边都不给某人躲躲。
中间再次路过某人丢弃的那把伞时,大长腿犹豫了一下,临了还是捡起,折叠好,就放自己手里拿着,压根没想给后面的跟屁虫。
校园里这一晃荡,漫无目的就是40分钟往上,要不是某人在后头打喷嚏了,大长腿还能心更硬点。
出北门,过马路,回家。
经过一药店门口时,大长腿顿了顿,进去买了感冒药。
隔着玻璃,望着自家女人在里面拿药,付钱,老男人觉得这回的苦肉计还是值得的。
果不其然,回到家后,大长腿最终还是心软了,不仅给他打好吃药的温水;还扎个头发,系上围裙去了厨房熬葱姜汤。
邹父邹母偷偷摸摸瞅着这一切,一开始还担心来着,担心两人在外面吵架了,要不然这小子怎么大冬天的,还浑身湿漉漉的?
要不然怎么自己女儿手里有两把伞?
不过现在是不是吵架都不重要了。反正淋雨的不是自己女儿,没那么心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而且心里没来由的还为女儿的强势高兴,心想这样的性子以后才不会被其她女人欺负。
当然,邹父邹母也不怕女儿和小义闹掰了。
不信,你看呐。
女儿端葱姜汤给小义的样子,明显就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另一出戏码。
洗个热水澡,喝碗葱姜汤,之前感觉浑身凉透了的老男人,这回又活过来了,对着自家女人悄悄说一声“我床上等你”,就去了主卧。
武荣两口子和冷秀早就见机睡觉去了,客厅里此时只剩下还在装模作样看电视的邹父邹母。
见小义也进了卧室,忍了一晚上的老两口再也忍不住,齐齐收回电视上的目光,相视一眼,就直直对向了女儿。
邹父用手暗暗推了下邹母,后者会意,不带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