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对于嬴政的问题。
赵玄沉默了一刻。
但是看着嬴政那似乎是发自真挚的关心,而不是单纯的好奇。
赵玄开口了:“小时候,我问过一次我娘有关于他的消息,但她并没有说,直到她去世,也未曾告诉我有关于那个人的事。”
听到后一句。
嬴政的脸色一变,心底产生了一种颤抖:“你说什么?你...你母亲去世了?从你的年岁来看,你母亲的年龄应该不是很大,为何会去世?”
“我母亲当初是逃难到了黄桥,而且似乎是受了伤,在生下我以后就一直体弱多病,所以...唉。”
“大王,我不想提及这些事了。”
“终究。”
“子欲养亲不待。”
赵玄叹了一口气,又饮了一杯酒。
不知道怎么了。
以往有人询问自己家庭,询问有关于母亲的事,赵玄是非常的抗拒的。
当初夏无且在军营时,问东问西,问这问那,赵玄非常的反感,非常的不耐烦。
但今天。
也不知是内心之中对秦始皇的独特敬意,还是赵玄无形中对他有着一种亲切感。
对于他的询问并没有反感。
“受了伤?”
“当初阿房从咸阳离开时的确是被刺客行刺未愈。”
“一路上离开绝对是吃了不少苦。”
“当初在赵都时,她和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本就身体极弱。”
“难不成,阿房死了?”
“不,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孤弄错了。”
“孤认错了赵玄,他应该不是孤和阿房的儿子。”
“错了,错了。”
嬴政此刻的双眼变得无神,心底在滴血。
他想哭。
却不敢肯定,不敢承认。
他不敢相信自己找了数十年的阿房会死,一直以来,一统天下和找到阿房是同等地位的,这是驱使着嬴政勤政强国的依仗和推动。
此刻的他,万分不想承认这个事。
他想要觉得是自己认错了。
但是赵玄所言。
他的身世,他的样貌,还有一切的蛛丝马迹,无不透出了他就是自己与阿房的儿子。
但嬴政此刻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不敢相信自己苦苦找了数十年的妻子就这样死了。
他不愿意相信。
夏无且,王翦他们费尽周折就是不想让嬴政知道赵玄母亲已死,怕乱了嬴政的心,乱了大秦的国本。
但是。
他们想到头,想到了尾。
唯独想错了一点。
他夏无且能够在军营通过询问赵玄获得蛛丝马迹,与他的女儿夏玉房重合。
嬴政这个睿智的君王又怎会推敲不出?
终究。
是他们想错了。
嬴政忍着心中的不安,压住了双眼要流淌出来的泪水。
虽然不想承认。
但是他心中的不安根本没有办法压制。
他手有些颤抖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手臂在袖袍之中,所以看不出他的手臂在发颤。
他再次端起酒杯喝下了一杯酒。
声音有些低弱的道:“今日在大殿上,那一巴掌,打得好。”
“对于臣而言,在我母亲去世后,臣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只有两个,第一个就是玥儿,第二个就是臣的儿子。”
至于姬延,只能说爱屋及乌,他是玥儿的祖父,赵玄自然也关心他,但是感情是完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