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思各异时,门口脚步匆匆,小厮进来回禀,说是有人拿了牌子请见沈理。等那人将牌子双手递上,沈理脸色立时凝重,匆匆往外而来。
那牌子不是别的,正是代表锦衣卫身份的番号牌子。
沈海与沈瑞见沈理这般反应,不由吃惊,也急忙跟了出来。
门房里,那仆人装扮的锦衣卫小旗,正是之前在鸿运客栈张永门外守门的人之一。沈瑞立时认了出来,对沈理低声道:“是随老师与张公公南下的锦衣卫大人。”
那锦衣卫虽没有见过沈理,可看来了三人,估摸年龄,问沈理道:“可是沈学士?”
“这是本官。”沈理道:“是张公公有事情交代?”
若是王守仁,只会派身边管事与小厮过来传话,并不会逾越吩咐锦衣卫;能使唤动锦衣卫的,只有内臣。
那锦衣卫看了沈海、沈瑞一眼,见沈理并无避讳二人之意,道:“正是张公公吩咐下官传话给沈大人,说那闫举人要生事,问沈学士可知对方大概会从何处着手?”
沈理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这闫举人既然是为了遮掩宁王劫掠一事来的,自然是借着知府衙门便利,销毁一切“倭乱”上岸的可疑证据,时间过了两三个月,该扫尾的应该都扫的差不多,其他还会做什么?
沈理一时纷乱,沈瑞却是因惦记五房的事,想到一个可能,失声道:“知府衙门大牢,几位族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