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却已经做了妇人打扮。
虽说着不擅长,但她手上动作轻盈,却是颇为在行,很快就挑出一高足杯放在一旁,皱眉道:“瞧这口足釉色,像是成化年仿的。不过也算上品了。老爷再请人看看罢。”
躬身侍立在丘聚身边的胡丙瑞不由鼻尖冒汗,勉强挤出个笑容来道:“干爹,儿子这就找姓贺的算账去!竟敢拿这样的东西来……”
丘聚一派富家翁的打扮,摆弄着手中一块黄玉雕的葫芦手把件,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眯起来,好像在享受惬意时光,语调漫不经心道:“姓贺的求的就不是真话,自然拿来假东西。”
胡丙瑞干笑两声,不知怎么接话才好。
丘聚仍慢条斯理道:“你就与他说,如今可是开经筵了。”
胡丙瑞更是迷糊,干笑道:“干爹,干爹,儿子愚笨,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丘聚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笨。他可不笨。”
胡丙瑞要是个傻子也爬不到现在的位置,他想了想,试探着问:“干爹可是说杨廷和?”
丘聚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胡丙瑞却是像得了提示,笑嘻嘻道:“干爹放心,我定会好好与姓贺的‘说道说道’。沈家还有杨廷和这个姻亲咧,想在皇上跟前阴沈家,可不是三五个成化年间仿哥窑就行的。”说着乐颠颠的告退去了。
闻言那女子摆弄瓷器的手不由一顿,但很快又继续翻看,浓密的长睫垂下,遮住一双美目,也遮住了满眼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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