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好久好久好久。

大仇得报终成空。

听到段成空的问话，龙申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心不自觉的猛跳了一下，这个问题竟然让他有一些触动。

龙申没有直接回答段成空的话，转身走到落地玻璃的平台，透过玻璃看向五羊穗塔下面。

五羊穗塔之下人来人往，现在刚好是下班时间，地铁口塞满了人，排起了队。

“你见过上下班时间的地铁吗？”

“嗯？”

段成空被龙申这一问直接问懵了，思绪了一会后摇了摇头道：“我从小就被会长收养，跟随他一起修炼，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长者。”

龙申看向地铁口的方向，以他们的修为视力自然可以看到几百米外的东西。

有的人着急的看着手表，有的人因为排队发生执着，有的人小心翼翼的跟电话那头的人附和，有的人手上捧着手提电脑，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他们就是平凡而普通的人，每天早上七点钟起来，洗刷吃早餐，七点多出门去到地铁站开始排队，地铁来了跟随着人流挤上地铁，忍受着拥挤狭窄的空间，挤压得喘不过气来接近一个小时。”

“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他们并不是想普通平凡，也挣扎过、努力过，只是最终不得不平凡普通。”

龙申扭头看向段成空，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疯魔。

“我现在拥有的是我用生命换回来的，但凡我有一丝一毫想要平凡的心......那我该死。”

段成空顿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一个恶寒打从心底升起，就连他都差一点像往后退，远离龙申。

“难怪一中的老师和校长都说，在寒雨止出现之前，没有人敢靠近他，这气场，普通人根本不敢靠近，这就是个天才疯子。”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就是一线之差，龙申这家伙隐藏着一颗疯心！”

段成空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他来一中的时候，校长会告诫他，一定要小心。他那时候还不以为然。

现在他才发现，只是这家伙因为寒雨止那件事，学会了隐藏起来而已。

“这才几岁，竟然就领悟出这种红尘意境，老师当年之所以收养我就是为了领悟跟高境界。龙申这才十六岁！”

突然，段成空猛然醒悟，这是寒雨止那件事让他醒悟的！

“难道那浑浑噩噩的一年时间，他是在领悟！”

段成空突然一股电流穿过大脑：“这一切不会是他主导的吧，到底是他在利用寒氏家族，还是寒氏家族在利用他。”

“谁才是猎人！”

段成空这一刻发现，事情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这就是你要执着变强的原因？”

龙申嘴角微微上扬，难得的露出一抹微笑道：“既是男儿，当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