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印记。
可眼前这个让他看不出修为深浅的中年人,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学者气派,甚至比他这个穿越者更像是自幼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
这很难不让人感到奇怪。
“您是?”纪年将七爷和粽子哥的卡牌攥在手里,沉声询问道。
“鄙人谢文渊,忝列桃源市制卡师协会副会长一职。”他笑着回答。
说话文邹邹的,可并不让人感到厌烦。
“制卡师协会副会长?”纪年有些疑惑地说了句。
自称“谢文渊”的中年人便主动解释说:“每个市级协会都配有一个正会长和两个副会长。”
“我的实力不比老范,只是粗通政务,又于制卡一道颇有些心得,这才被破格提拔到这个位置上。”
纪年耐心听着,总觉得对方有些“交浅言深”了。
岂料这谢文渊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下一刻便说道:“纪年同学,这两天一直在电话里听老范和老苏提起你,今天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他说着,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用的这张牌应该是拿老范前不久得来的素材打造的吧?”
“亏我来之前,老苏还说咱俩很像。现在看,我可比你差远了。至少,我是绝想不到杀伐类的鱼鳞切割法竟还有这种妙用。”
他说着一指旁边自云端垂落的绳索,满眼写着惊艳:
“来之前,会长他老人家千叮咛万嘱托,一定要我教你些压箱底的制卡心得,做个负责的好老师。”
“可现在看,我教你知识的同时,自己也能学到不少东西。这是个互相学习、共同进步的过程。”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也不必叫我‘老师’……”
谢文渊的语气十分恳切,似乎带着某种令人信任的魔力。
即便是行事谨慎的纪年也是下意识相信他,只是很快反应过来,在用手机和苏文确认过眼前人的身份后,方才笑着说道:“那我以后喊您谢叔?”
“还是渊叔吧。”谢文渊开了个玩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谢叔’是对某个头发稀疏、事还不少的中年老男人的称呼。”
老实说,他并没有什么幽默细胞,讲出来的“笑话”也并不好笑,可纪年还是配合着笑了两声:“那以后我就喊您渊叔了。”
“哈哈,好。”
谢文渊和煦一笑后,和纪年并肩离开小树林。
不长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就在要进入墓碑别墅群时,谢文渊却是长长一叹,道:“阿年,我来之前,刚听老苏说了昨晚的事。老范这事,做得确实不大体面。”
“他这人做事总是不经思考,平时待在一块,我还能看着点。可……”
说到这里,这位气质儒雅的中年人似乎也是气急了,忍不住说了两句狠话出来:“可我是真没想到,这才分开不到两天,他就能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
“也怪我,这两天出差,手机都不在身边,没能提早知道这件事情,不然,哪能让你受这份委屈……”
他说着,长呼出一口气,似是在调整情绪。
脸色又变得和蔼起来,声音依旧带着令人信服的魔力:
“放心吧,孩子,我来了,以后就再不会有人怀疑你了……”